媽,到底什麼事兒啊?我這幾天忙得很,沒時間關注別的。”其實她心裡清楚,無非就是哥哥又惹了什麼麻煩,需要她來收拾爛攤子罷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她早已厭倦至極。
樊勝美皺起眉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了!”
樊媽焦急地說:“哎呀,女兒啊,人家酒店要開除他啦,這可如何是好哇?”
樊勝美無奈地嘆口氣:“他打人,而且打的還是上司,被開除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樊媽有些不悅:“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哥哥呢?”
樊勝美滿心委屈:“那還能怎樣說?我又是出錢又是託關係才幫他找到這份工作,結果可好,他一拳就給打沒了。現在連我同學也受到牽連,我能有什麼辦法呀!”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樊媽:是啊是啊,這事兒我清楚,確實是你哥做得不對。你也瞭解你哥那人品,以前他上班那會兒,你嫂子整天鬧著要和他離婚呢!
樊媽:這下可好,工作沒了不說,人還被關進拘留所了。以後這日子可咋過喲!況且這會兒他人還在裡頭蹲著,你嫂子更是變本加厲,成天嚷嚷著要把雷雷帶回孃家去。這不是要咱們老兩口的命根子嘛!
樊勝美滿臉無奈地說道:“媽,這些年你們一直拿我當衛生紙一樣,天天替我哥擦屁股!他到處惹事闖禍,還四處借錢,每次都是我來幫他收拾爛攤子。”
樊勝美深深嘆了口氣,繼續說:“可這次真的不行啊,他這完全是自作自受,我也無能為力了。”她的眼神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樊媽則哭哭啼啼地哀求道:“小美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看看你哥哥,他現在連工作都丟了,還要賠償人家那麼多醫藥費,他從哪裡能拿出這麼大一筆錢呢?你就幫他想想辦法吧,好不好?”
樊勝美的內心十分矛盾,一邊是親情的壓力,一邊是自己已經被壓榨得所剩無幾的生活。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樊勝美皺著眉頭,滿臉無奈地說道:“他怎麼可能拿得出那麼多錢呢?我又哪裡有那麼多錢呢?我每個月就只有這麼一點點工資,過幾天就要交房租了,而且還得按時給你和我爸寄生活費過去,我真的沒有多餘的錢了。”
樊媽著急地,想要繼續勸說:“可是,小美啊,你先聽媽媽說……”
樊勝美握著手機,面容有些疲憊。在電話那頭,她母親的嘮叨聲不絕於耳,喚起了她內心深處的無奈和疲憊。她試圖解釋,試圖平息這種家庭間的不安與矛盾,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勞的。
“媽,行了,別說了!”樊勝美終於忍不住打斷母親的話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委屈。“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放心吧,我明天會按時給你們匯生活費過去的。”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冷靜,但心底的疲憊卻難以掩飾。
“你們要是真想補貼我哥,那就去吧,反正這麼多年來也都是這樣。”樊勝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無力,彷彿她早已習慣了這種家庭中的角色定位,習慣了在母親面前扮演責任感十足的長子。
“好了,不多說了,再見啊!”最後,她無奈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一時間,屋內只剩下深深的嘆息迴盪。
在這個寂靜的時刻,樊勝美的內心如同暴風雨般翻騰。她不禁回想起過去,回想起曲連傑離開後,自己獨自面對家庭的重擔和責任。她想要自由,想要追尋自己的夢想,但現實卻讓她無法如願。
窗外的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樊勝美閉上雙眼,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她知道,明天的生活依舊繁忙,但她會堅強面對,不讓家庭的壓力壓垮自己。她需要勇敢,需要堅定,因為生活的風浪終將過去,留下的將是她堅韌的背影,熠熠生輝。
樊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