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你,就是你,最後出來的那個婢女!”呂芳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站在人群末尾、顯得有些戰戰兢兢的巧琴,高聲喝問著,“當時陛下可有什麼異樣?快如實說來!”
巧琴心頭一緊,她小心翼翼地向前邁了一小步,然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這才輕聲回答道:“回公公的話,奴婢出來的時候,陛下……陛下他並無任何異樣啊。”
說到這裡,巧琴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呂芳的臉色,見對方神色嚴肅,心中愈發忐忑不安起來。
她定了定神,繼續說道:“陛下那會兒似乎一心一意都放在太后的書信上面呢,旁的事情好像都未曾在意。”
“書信?太后竟然留有書信?”呂芳聞言,眼睛猛地睜大,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些稟報?”
巧琴被呂芳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急忙解釋道:“公公息怒,並非奴婢有意隱瞞不報呀。實在是太后有過交代,這封書信必須要由奴婢親手交予陛下才行。可當時場面著實太過混亂了些,奴婢還未來得及將書信取出呈給陛下,陛下便突然昏厥過去了。”
說著,巧琴已是滿臉驚恐之色,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求饒。
呂芳見狀,剛想再次開口呵斥巧琴,卻不想一旁的方皇后伸手攔住了他。
只見方皇后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呂芳暫且先不要動怒。
“罷了,呂公公,此時確實並非怪罪這位宮女之時。你且說說,你喚作何名?太后所留之書信究竟所言何事?”皇后輕皺蛾眉,語氣溫婉卻又帶著幾分威嚴地問道。
那宮女戰戰兢兢地跪地行禮,顫聲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名叫巧琴。太后留下的書信……其實並未言及太多特殊之事,只是提及望諸位大臣能盡心竭力輔佐好皇上。此外,便是要求喪事一切從簡。再者……”說到此處,巧琴似有些猶豫,話語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一旁的呂芳見狀,心急如焚,忍不住插嘴打斷道:“到底還有什麼?你這婢女,莫要支吾,快快如實說來!”
被呂芳這麼一喝斥,巧琴更是惶恐不安,連忙低頭應道:“還有……太后她老人家還希望百年之後能與太上皇合葬一處。”聲音雖小,但在場眾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聽聞此言,方皇后原本平靜的面容之上瞬間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她緩緩轉過頭來,目光投向呂芳,二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意味深長的神色。
“合葬太上皇......這確實大大出乎本宮的意料啊!”方皇后輕輕地嘆息一聲,美麗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和感慨。
她那雙明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彷彿在思索著其中深意,隨即又緊接著追問道:“那陛下看過那封書信之後,可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呢?”
站在一旁的巧琴連忙恭敬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陛下一拿到書信,便讓奴婢速速退下了,所以奴婢也不知陛下具體有何反應。”
聽到巧琴如此說,呂芳不禁皺起了眉頭,他那張原本沉穩的面龐此刻顯得有些凝重,似乎正在腦海中深入思考著這件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他緩緩抬起頭來,對著方皇后拱手說道:“皇后娘娘,依微臣之見,此時此刻陛下應當並無大礙。也許,陛下並不需要我等前去勸解寬慰,反而是更需要一個途徑來宣洩其內心壓抑已久的情感。畢竟,太后的突然離世對於陛下而言,無疑是一記沉重無比的打擊呀!”
“依臣之見吶,這宮門外實在沒必要候著如此眾多之人。只需皇后娘娘您與幾位妃子在此守候便足矣。至於其他不相干的人員嘛,儘可遣散離去。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