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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裙子讓你光著腚找夫人去。”

她咬咬牙,擰身交代婆子幾句就要走,回頭還衝我惡狠狠說道:“若不是大夫人今兒身子是在不適,我真要揍死你!想想你以前做過的惡毒事情,我都真覺得應該弄瞎你的眼!”

嘖嘖,這小丫頭嘴太毒了,我往嘴裡塞了片醃牛肉想道。

婆子們攔不住我,似乎有人去彙報給了大夫人,卻也沒聽著正屋裡的夫人有表態,我便每日都去廚房裡逛一圈。倒是二爺裝傻,只能呆在院子裡頭,每天看著我端著各種肉食回來,眼紅的就要來搶。

這幾日竟清閒到肆意,我始終把那個裝滿姨媽巾和匕首的包裹塞在衣櫃裡,漸漸往裡添了幾件物什,二爺雖然曾說過我短時間內不該離開將軍府,但我心裡仍然有一種按耐不住的想要翻牆離開的衝動。二爺時常消失,我早已習慣,本以為他不消失的時候,一定像我想象的那樣運籌帷幄,那暗衛手下嗷嗷的往屋裡飛。可實際上,二爺在宅院裡大部分的時間不是跟我鬥嘴就是與我過招。

關守玄特別喜歡跟我動手,我根本不會使用柳七身上的武功,他偏生就願意逗弄我,我這人勝負心強,一點都不肯服軟,就算用上指甲和牙齒,在泥地裡滾了一圈又一圈也不肯服輸。二爺軍營出身,古人在攻守招式上的巧妙與武技的紮實,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不得不承認,他即是在和我對打也是在教我,每個傍晚,我都打的大汗淋漓灰頭土臉,然後我們倆人就坐在夕陽下的迴廊裡拿著大木桶開始洗衣服……

有一日我午睡到了快傍晚才醒來,推門卻發現二爺又不在院裡,跑到他屋裡去,桌上只有他熬夜扎的破風箏和半張熟宣,上面寫著:

“蛤蟆,我近日感覺身體不舒服,你去幫我找一趟西市的大夫,把他帶過來吧。”

哈?

寫的莫名其妙的,但又毫無疑問是寫給我的。他還能胎氣不穩了不成?自己每日跑出去,今兒竟然要我去替他尋大夫?就算府內的大夫不可信任,也不至於讓我去西市吧。

我反覆看了兩遍,也沒覺得能有什麼玄機,最終還是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揣著匕首,帶上面紗連滾帶爬的繞開侍衛悄悄翻出牆去。雖然說他老跟我強調出來就會有危險,但二爺都這麼給我留紙條了,自然有原因。這確確實實是我第一次走出院子,夜色已經開始深了,一路問著道,我走向了所謂西市。走出好遠才感覺到了都城應有的熱鬧,站在西市街口,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人潮湧來嘈雜笑語,我一下子覺得慌了。

媽蛋,我到底是因為什麼才窩在那小破院子裡啊!

燈火流影,笑語晏晏,人流擠著我往前走,挑著擔子賣豌豆黃甜豆花的,擺著攤雕梳子扎風箏的,連那街邊小店的餛飩味兒都撲了我一臉!我忘了駐足,只知道隨著人流往前走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市井間的鮮活表情,大方而好奇的女人從我身邊磊落走過,街邊被砍價的賣燈籠大叔一臉為難,調皮的孩子把滿手的糖漿蹭在別人褲腿上,被擠的踉踉蹌蹌的老頭回首嘟囔著。每個人的臉上映著夜市溫暖的燈火,我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我一直都知道我不適合那個死氣沉沉的將軍府,那個只能抬頭看一小片天的宅院兒,但這種感覺從未如此強烈。在這條街上我可以從這頭狂奔到那頭,我可以盡情吃喝笑,我可以摘掉面紗大大咧咧坐在街邊茶攤。在那宅院外的世界,我感覺自己更像以前的自己——沒人能管我,沒人要求我裝,我不必去那些與我生活環境本就不同的女人多廢話,我只要有能力就可以盡情做自己。

有的女人想要得到的是愛情,於是她們得到愛人所以覺得幸福。有的女人想要得到的是平穩地生活,所以她們踏踏實實生活,因此也覺得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這些,當初家境不算好還去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