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囚禁,我可以呆在京中,但必須有獨立的院子。”二爺說道。
“這麼說定後卻沒想到夜裡有人突襲我,那高手一掌擊在我後腦,我昏死過去,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甚至沒法好好走路,簡直就像是個痴呆一樣,連話也沒法說清楚。而太子將我囚在關家,讓最痛恨我的關守呈監視控制著我。那時候一直做出強勢假象的浮世堂已經有幾分支撐不住,成了強弩之末。他們沒法再造勢向太子提出條件,只得如此妥協。”
“我活活瘋癲痴傻了半年,你根本不知道一個大老爺們動不動坐在那兒就尿到褲襠裡,然後扯著別人的褲腳傻笑結果捱了巴掌,是多麼屈辱的事情。我知道那大內高手是找準了穴位拍下去的,我甚至覺得我可能一輩子都流著口水……直到浮世堂支撐不住那天然後被殺。而那些跟我打過仗的手下,看到我蹲在院子裡滿身髒兮兮一股尿騷味,見到他們抬頭就叫‘爹爹’的時候,他們有多麼痛苦。蔡頭兒那樣整天胡鬧壞笑的人,在那之後半年關守呈放鬆警惕後再見到我時,砸著石階坐在地上拽著我的胳膊大哭。”
“冷大夫每次趁著守備不森嚴的時候來給我治病,而黑寡婦和竇小二苦苦支撐著浮世堂,那是最苦的時間。再後來我的痴傻漸漸好了,某次和他們安排好的替身交換,我時隔一年才走出了那關府的小院子,才見到那些消瘦狼狽的手下們,才知道他們為我犧牲了多少。”
“再後來……我就時常和替身交換,頂過關守呈的一次次懷疑,一步步跟他們發展起了浮世堂。再後來……年少還沒入關家時一起玩的柳鈺嫁入了關府,而她並沒絲毫喜氣而言,甚至不過半年就知道了關守呈的所作所為。關守呈為了威脅她,一手遮天弄垮了柳家,而柳鈺的親生母親潦倒去世,柳鈺裝作不知,卻恨到心底。再後來……柳七成了十一殿下的棋子入府,被我發現真面目後設計讓柳七境況悽慘,甚至成了關守呈奚落我的工具而嫁給我了。我弄瘋柳七,榨出十一皇子的暗衛的真相……再後來,本該死去的柳七醒來。”
“而那天,有個妖怪頂著柳七的身子,萬分霸氣昂著頭滿臉肆意笑容的對裝傻充愣的我說道:‘傻逼,我問你呢,叫什麼名字。’”
☆、23
走馬川的烈風吹的我臉頰生疼,馬隊走到這裡,連平日最聒噪的蔡頭兒都被吹得要死不活,迎風那張臉上腮幫子的肥肉都直抖。
“這他媽真是雪海入天邊!你看那官道邊上的雪堆都凍的結實了!”我半張臉縮在兔毛領的披風裡,開口喊道,卻吃了一嘴兔毛。
黑寡婦在馬隊後邊殿後,催促著被風吹的趔趔趄趄的孩子們抓緊韁繩,聽見我說話聲,喊道:“這一整片凍結實的雪海下就是莽莽黃入天的沙海!再過半個月雪就開始化了,那時候就是輪臺這邊最舒服的時候,緊接著沙子裡的雪水都蒸發之後,那才開始了折磨,到時候九月天裡也會半夜風狂吼,吹得人臉上都是裂痕。”
黑寡婦最得意的門生是個高挑臉上有小雀斑的女孩兒,名叫月秀,臉上一副和黑寡婦一樣的表情,活像是她也死了丈夫。她正給我牽著韁繩,拽著我的戰馬費力在官道上行走,補充道:“阿辭姐,你別擔心,我們只是路過輪臺,軍帳所在的地方還是有草有樹的。”
竇小二策馬走到我身邊,賤賤的笑起來:“步辭啊,過年這整整兩三個月給你攢的膘正到了用的時候,你也不能安定下來就猛吃啊,以前你那身姿再狂野也算是楊柳腰,如今吃的臉上肚子上一圈兒肉,二爺要見了你肯定認不出來!”
我承認……年前黑寡婦找人給我做的衣服,我都有點穿不下來,幸好古代沒有電子稱,否則我覺得我體重應該能直線飈上110斤。
那月秀整天圍著我,甚至連她師父都不要了,看到竇小二說我,立刻回嘴道:“你懂什麼!女人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