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胳肢窩,撰得緊緊的。
林淨收緊衣服。
“你幹什麼!”
張探說:“你說我在幹什麼。”
林淨心中股起火,這裡來來往往都是人,他竟然敢公然就拉她的內衣,還那麼明目張膽,轉過頭,斜眼看他的手。
這男人,手往哪兒拉呢!
“你他媽的有病啊!”
張探一手抓著她的手臂,防止她亂動,笑了聲,道:“到底是誰有病?”
林淨平靜開口:“瘋子。”
“你也挺像個瘋子的。”
張探又把她衝鋒衣拽了下來,半個肩膀都鬆垮著,裡面的白色背心,不算太透,但能看見裡面穿的是黑色內衣,笑了笑,說:“你肩膀一整天沒什麼感覺?內衣帶反了,膈著不痛?”
林淨低頭,黑色的帶子,壓在肩胛骨上,帶子壓翻了,在凹處突了出來,難怪肩膀緊疼,把衣服拽往上拽:“我自己弄!”
沒拽動,張探抓緊了。
張探瞟了一眼她的肩,那背心寬大,收緊的風光一覽無遺,還瞧著了內衣的款式。
黑色簡單款。
一點兒都不繁瑣。
好解開。
林淨肩膀抖得厲害,真想一衣服甩他臉上。
“你給我鬆開!”
身後的人沒反應,又是一勾,內衣箍得緊,壓得胸口一陣悶疼。
林淨僵了下:“鬆開!”
張探看著她後腦,隔著衣服,按住她,一手勾住,用了蠻力,反了過來,她一陣吃痛。整平好,面不改色道:“你急個什麼勁兒。”
林淨一笑,沒反抗了,乾乾的說:“聽過狗急了跳牆沒有?”
張探聲音不鹹不淡:“沒。”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接著說:“你要跳個給我看看?”
“我為什麼要跳?”
“給我看看。”
林淨無聲無息。
整平了,林淨用力一拉,把衣服拽了回來,衝鋒衣拉扯中,起了褶子,她往外拽了拽,抬眼瞟他一眼,她想起在餐館那時,張探看著她。
不免譏諷:“我說在餐館時你眼睛往哪兒看呢,原來一直盯著我內衣瞧,看不出來還挺噁心的。”
張探笑著:“這樣就算噁心了?”
拉鍊拉到頂,收緊衣服。
“不噁心麼?”
張探說“更噁心的還沒讓你見識過。”
林淨沒說話了。
張探問:“我看你了?”
林淨說:“你沒看麼?”
張探沒回應,默了幾秒,摸出煙盒點燃了一根菸,過了一會兒,青煙繚繞在他周圍,他的目光極深,接著就往回走,走在前方,雪依舊在下。
林淨腳踩著厚厚雪,鬆鬆垮垮的,雪地靴深陷在裡面,沒動了。
“那就是看了。”
慢慢跟了上去。
張探撥出一口煙,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她一眼。
也許是因為隔得並不遠。
也許是,隔得很近。
她的身後,是聳立的雪山,側面是山川。
一陣風襲來,風吹草動,他彷彿看見了,那時她躺在綠野上的畫面,背景是雲霧繚繞的雪山,藍天白雲在漂浮,風潮湧動,有風起了,她迎著風,閉著眼睛,風吹揚了她腳下的枯草。
很輕的一聲。
風把她的聲音送到了他的耳邊。
收回目光,又繼續往前走:“看了又怎麼樣,沒看又怎麼樣。”
林淨追上他:“不怎麼樣!”
她也不想怎麼樣。
張探一頓,笑了聲,撇她:”怎麼?被我一個人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