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人先把唐潔送到外交部上班,然後才掉頭回家。
回去的路上,杜父買了好些菜。
“大好日子,咱和蕭家一起慶祝慶祝,再把大姐一家也喊上。”
杜母摟著杜一,溫柔的笑著道:“嗯,順便說說依依和時安的婚事,婚期就剩一個月了,該弄的都得弄起來。”
提及婚事,杜一瞬間來了精神。
杜父咂咂嘴:“這時間咋過得這麼快,眨眼就兩個月過去了,哎……”
“爸,蕭家就在咱們家前面,走幾步就到,你要是想我了喊一嗓子,我就回來了。”
杜一呲著牙,笑的沒心沒肺。
杜母眸子一暗,握緊閨女的手。
雖說兩家就前後排的距離,可在自己家和嫁到別人家,畢竟不一樣。
杜一感覺到杜母的情緒。
反握住杜母的手,笑著問:“媽,我一輩子都不結婚了,在家陪著你好不好?”
杜母摸了摸杜一的頭,嗔怪的說道:“哪有女人不結婚的,時安這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咱倆家都知根知底的,你嫁給他我放心,就是想到你要嫁人了,心裡捨不得。”
杜母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杜一低頭臉在杜母手臂上蹭了蹭。
“媽,我也捨不得你。”
杜母唇邊掛上淺笑,輕拍著杜一的背,就像哄孩子。
杜父在前座輕輕嘆了口氣。
女大不中留啊!
回到家。
杜父手舞足蹈地將判決結果跟杜爺爺說了。
老爺子滿意的啜了口茶。
“這幾家人以後要是在大院裡說些有的沒的,就給我按死!”
杜父蹙眉,眨眨眼。
應該不會吧。
前段時間他們父子把這幾家折磨成那樣,怎麼可能還沒腦子的生事。
午飯後。
蕭母來杜家串門。
杜母便說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順便把孩子的婚事細節定了。
蕭母歡喜的不行。
急忙丟下手中的瓜子皮,站起身就往家回。
“我這就回去催時安加速做復健,一個月後那啥不行,可咋整。”
杜一聞言,端起杯子戰術性的喝水。
準婆婆性格直率,就……挺好的。
杜母也是瞳孔一震,急忙岔開話題,問杜一換到二七三旅後,適不適應。
下午,杜一就在客廳陪杜母聊天。
杜父去了趟部隊,回來就鑽進廚房忙活。
杜爺爺和蕭爺爺倆老頭約著遛彎去了。
晚上六點,蕭母推著蕭時安,和蕭父一起來了。
一進門,蕭母就笑得前仰後合。
“我看時安恢復的不錯,到那天肯定沒問題。”
輪椅上的蕭時安,聽到親媽這虎狼之詞。
平日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一絲浮動。
他眉頭跳了跳,滑動輪椅到沙發另一端,把空間留給長輩。
杜一和蕭父蕭母打完招呼後,坐到沙發最外邊,和蕭時安偏頭小聲聊天。
蕭時安:“部隊大比要過泥漿,還有水下專案,你的腰……”
杜一拍了拍後腰道:“今天又好了一些,到時我在腰上纏一層保鮮膜就好了。”
蕭時安沉默了一瞬。
又叮囑道:“到時注意別太拉伸腰部,免得傷口崩裂。”
“明天我會去觀賽。”
杜一面上一喜:“你要去?”
蕭時安微微頷首。
杜一眼睛一轉,聲音軟軟的道:“那你幫我纏薄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