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徐殊接著講道:“上順天時,下養萬物,草木昆蟲不失斯所,獺未祭魚不施網罟,豺未祭獸不修田獵,鷹隼未擊不張尉羅,霜露未沾不伐草木……”徐殊講的是《愛民》一書中的內容,徐殊舉辦祈福大會,就是擺下擂臺,讓人不爽就來打。祈福大會分為兩部份,第一部份就是講經,這是文鬥,文鬥如果不敵,那徐殊就是身敗名裂,玄清宗趁早關起門來帶孩子拉倒;第二部份就是祈福,徐殊肯定要作法弄點動靜,有人挑戰那就是武鬥,徐殊如果不敵,那就是被人打死了也活該,這就是要出名的風險。徐殊嘴裡在講經,眼光卻慢慢掃過下面排坐著的幾大門派來人,如果有人不爽,那必定就是這其中之一。
徐殊的講經,重要的不是徐殊講的什麼經,反正不論他講什麼經,四周的百姓是沒有幾人能聽懂的,人人聽的都是熱鬧,最重要的是,有沒有人來拆徐殊的臺,有沒有人看徐殊不爽。
下面十尊大神,自家人當然不消說,來人的六大門派之中,青城與吳家昨天已被他拉入小利益集體,肯定不會今天就反水,那麼,剩下的就只有靈寶派、帛家派、佔念派、矍家四夥,而這四夥人中,靈寶派又對徐殊有求,再去掉一家,那就只有三家了。這三家帛家只來了一個長老,佔念派來的是一個輩份奇高,但修為不深之人,矍家家主倒是來了,一臉的嚴肅,與任何人都一副冷淡的樣子,這三派,倒是都有可能跳出來拆徐殊的臺。
徐殊朗聲講經,眼光卻時時刻刻都將這三人收入眼中,只見佔念派的輩份奇高長者轉過頭去,不動聲色的望了青城觀主虛成子,虛成子卻是一臉的笑容,仿如未覺,甚至還端起眼前的茶滋了一口。三派之中,這個輩份奇高的長者肯定不可能挑戰徐殊的神通,那麼,最有可能在此時拆自己臺的,就是他。
“道之一字,包含天地萬物。四時晝夜、日來月往,生長萬物,此乃天時自然之道;山川河流、四方八極、萬物榮枯,此乃地利自然之道;日醒晝困、七情六慾、生老病死,此乃人和自然之道,合天時、地利、人和自然之道即是上順天時,吾等需要切記,君子有三畏,天命乃是乃是第一,天時不合不與事……”徐殊的聲音清晰而又緩慢,下面的一圈百姓聽得都直點頭。
“一派胡言!”一聲嘶啞的尖叫如同閃電劃破黑雲一般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集中在了這個說話之人身上。這個人卻不是帛家、佔念或矍家之人,而是人群之中一個面貌約有六七十歲的老頭兒。這個老頭一身土布衣服、濁目稀牙、鬍鬚拉碴,絲毫不引人注意。外圍的曾風迅以眼色傳遞,幾個知府帶來的捕快和曾風的手下就轉過一旁,爭取最快的度要確定此人的身份。對於此次大會,曾風做的工作極多,務必保證不能出任何差錯,曾風自己知道,能不能得到徐殊的常識,就看這次的結果。徐殊的賞識,對於他現在來說,絕對是命運的轉變。
徐殊不動聲色,停住講經,開口說道:“君子三畏之二三,乃是畏大人、聖人之言,如果老人家有精闢之言論讓貧道心服,貧道自當會如大人、聖人一般畏你。來人,請老人家上前,上座!”
曾風馬上親自搬了一張大椅,蹬蹬蹬蹬的直搬到天台之上,放在天台另一邊,再對臺下的老頭兒一禮相請。這時,臺下的手下示意找到了這個老頭兒的身分,曾風不動聲色的轉了過去,一個手下就附嘴過來說:“堂主,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