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舉例改稻為桑後需要面對的問題。
比如稻田清除民意如何?比如桑樹收成年限,什麼時候收益能比種稻高,期間百姓缺糧問題如何解決?比如絲織品多了降價,收益下降怎麼辦?比如從哪裡找一群清廉又有能力的幹臣去統籌實施?
任何一個問題,都涉及到十分複雜的群體,而一旦某個環節出問題,就是整個江南道百姓都會被波及到的極大事件!
“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江南道出產享譽九洲絲織品,也不是這幾年才有的事,早出名幾百年都有了吧?”
“為何會在這幾年,特別是在小可愛女帝登基後,就持續供不應求,導致價格上漲?”
“是某種絲織工藝的進步,還是發掘了新的供貨區域,這種情況能持續多久?大武朝其他地區的絲織品,或者是大武朝外其他國家的絲織品,不能進行等效替換嗎?價格已經漲到翻倍的程度,九洲內外的商人們,難道沒有聞風而動,緊著跟上要賺這一筆的?”
“要知道商人逐利是融入在血液裡的本能,有超過100%利潤的商品,怎麼可能不去逐利?掉腦袋?有風險?這對商人逐利來說,是事兒嗎?只要利潤夠大,投資一個國家帝王,血流成河,人頭滾滾,都有商人敢去做!若是沒有逐利本能的商人,根本不配成為大商人!”
“朝堂上官員不知道的事,大概那些大商人可能會很清楚,給予足夠利益,讓商人開口是十分容易的事。”
“或許,江南道絲織品價格上漲的事,是徹頭徹尾的騙局,也說不定!”
“九洲內外,都有勢力組織想要進一步動亂大武朝,讓小可愛女帝下臺,特別是九洲之外的一些強國,虎視眈眈大概早就想瓜分大武朝了,這時候小可愛女帝的武力值,成為他們投鼠忌器最有力的武器。”
“為此,他們繞開與女帝正面衝突,暗地裡施毒計,先把大武朝搞亂成一鍋粥,再逼迫女帝退位也很有可能。”
秦政想到這個,表情變得鄭重起來。
“賢弟啊,相比較而言,我們造反的對手,寧願選擇愚蠢且在明面上的女帝,也不要選那些老陰比又沒有下限的對手,這樣會讓我們的造反事業增加很多困難。”
“真有這種情況發生,我們說不定還得幫一幫小可愛女帝,驅狼吞虎,讓女帝先跟那些國內外勢力打個頭破血流,再坐收漁利......”
武明月既喜且憂,刷刷記筆記。
高興的是自己可以堂而皇之跟秦政請教國事,不用擔心暴露底牌。
憂慮的,則是大武朝內憂外患,存亡之秋的感覺,壓力好大,亂臣賊子好多毒計,一套又一套,太不容易看穿了。
果然,治國比練武要難很多很多。
幸好,自己有了兄這個多位一體的絕世謀臣。
兄能看穿賊子們毒計,還能給賊子們上毒計,自己照著筆記本一個個殺過去就行,這樣就簡單多了。
......
太陽昇起來了。
秦政跟武明月在懸崖那邊侃大山。
不遠處。
則是阿青,阿蘭,阿紫三位大青衣,默默守衛著。
離別在即,阿青要回清河縣給秦大人當保鏢。
而阿蘭和阿紫,估摸著跟女帝回神龍都會有新任務。
畢竟她們也都看在眼裡,女帝筆記本上寫了好多東西,回去定然會開啟推行,二人作為女帝手下得力干將,被委派出去做任務的可能性很大。
漸漸天就亮了。
練武之人一夜不睡也算不了什麼。
倒是秦政比較擔心賢弟孱弱的身體,叮囑阿蘭和阿紫,好好照看,分別給二人塞了一千兩一張的銀票。
“這一路山長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