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砍不可嗎?”
李文傑大哭,不是後悔犯錯,而是後悔犯錯被抓,倒血黴。
但此情此景,他是不敢做任何抗命打算。
這隻會讓影響擴大化,禍及子孫。
武力充沛的女帝就在面前,君要臣死,臣能不死嗎?
怕是她一根小指頭,就能戳死自己;再一道旨意下去,大武望族從此再沒有北武道李家。
“沒有,毒是底線!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能觸碰底線!”
“臣,臣願獻上這顆腦袋。”
......
“李大人,你這怎麼不嘻嘻了?剛才不挺高興的嗎?”
秦政把研究不出所以然的萬民書,遞還給李文傑。
見他由剛才賣力表忠心的亢奮,變成現在垂頭喪氣,百無聊賴的樣子。
大概也想到賢弟跟他說了什麼。
心中暗贊,瞧我這賢弟,既不是皇帝也無武力,卻御下之術如此強勁,一句話要五品大員送上腦袋而五品大員沒有話說,不愧是我天命造反軍師啊!太有實力了!
“想到些不開心的事......秦大人,我見你剛才提一條鐵棍做武器,怕是粗鄙之物配不上大人身手與身份。”
“州府衙門武器庫裡,倒是有一把烈火灼日槍,可贈與大人。”
李文傑脖子上懸著一把刀,到時間就要砍下去,自然沒有任何心情。
他臨死之前,還想著給老李家,給孩子們結個善緣。
乾脆把州府衙門庫藏的寶物相贈,反正不便宜了下一任平州知州。
“那怎麼好意思,但恭敬又不如從命,李大人,咱何時去取槍?”
“小李,哈哈,說過了,秦大人叫我小李就好......我這就差人給秦大人送過來。”
李文傑勉強笑一下,比哭還難看。
......
平城遠郊。
不同位置,兩道身影如同被鬼追殺一般玩命兒逃竄。
一個周身包裹嚴嚴實實,只露出陰鷲雙眼。
正是被武明月一冰針差點秒了的神秘黑衣人,他以損耗功力為代價,才施展血遁之術逃離,這會兒是怕極了武明月,有多遠就逃多遠。
“血帝經記載尸解仙之術,本皇在地下埋了兩千年啊!數次功敗垂成!”
“先是要成了,那不知被誰鎮進來的蛟龍精魄要奪我肉身,糾纏數百年終於將蛟龍精魄悉數融合;又被那小小知縣挖出,戳我一槍竟有破障之力,讓我不得不提前出土。”
“養了些時日,終於是恢復部分實力,今日見那知縣,仇人見面我自然是要殺他,可誰曾想小小靈臺寺,竟藏有氣運鎮邪的恐怖高手,一針之威,差點將我神魂俱滅。”
“我真倒黴,真的。”
“難道真是天道昭昭,自有定數,世間容不得尸解仙存在嗎?”
二千年前曾登頂九洲的血帝李無極。
如今早沒有當年的英姿與豪氣,成一副血骷髏般,人不人鬼不鬼樣子。
驚弓之鳥,逃之夭夭。
另一個方向。
則是兩個身材曼妙的女子,也在亡命逃竄。
趙鶯和趙燕,兩姐妹本來是妹妹趙燕先跑的,但後面趙鶯太害怕了跑得快,漸漸循著記號追上妹妹。
兩人合乘一騎,趙鶯手寫著書信,記錄大武女帝在北境出現,與清河知縣秦政關係密切云云,傳回拜月國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