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全是各種各樣的鬼物,進墓道之前,都有鬼物守在河邊兒。
邱汲所走的路,十分古怪,具體有多古怪,明明我們視線中,瞧見前方是一條斷路,有個巨大的凹陷,像是山體從中被斬開了,往前走,肯定是必死無疑!他愣是就走過去了,頃刻就消失不見。
柳自愈作為古羌城的人,都猶豫起來,還是吳金鑾硬氣,直接邁步過去。
當我也踏上那一步後,才發現,根本就沒有墜入山體裂縫,眼前所視,又到了另一處地方。
諸如此類的路,這座山上至少走了六七處,人根本不會麻木,只會愈發覺得兇險。
因為不是所有的危險路徑,都是峰迴路轉,還有一些地方,看起來格外兇險,實際上真就是兇險萬分,邱汲走過去時,臉上都是雞皮疙瘩,他貼著那種險路,帶著我們離開。
我,無意中瞧見了媼。
羊臉,豬身,眼睛似是人一樣靈動狡黠。
果然,我猜的沒錯!
這種鬼物,都只是在鄔仲寬的那村子裡見過了。
天雷都很難將它們擊殺……
不光是媼,還有一些粗壯的樹後,隱隱約約探出來半張臉,看上去分明是人臉,還是女人的,特別妖媚,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悅耳。
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嫵媚女人?
就連老龔都沒有中招,他嘀咕著:“騙老龔爺?嫩了點兒,鐵剎山的狐狸已經讓我夠嗆了,搞什麼精精怪怪。”
這第一座山,我們足足走了半夜,子時過了才總算下來。
邱汲還算鎮定,吳金鑾和那些先生,卻和虛脫了一樣,個個兒身上都佈滿了白毛汗,臉上雞皮疙瘩怎麼都消不下去。
“你們喜歡操使鬼物?”我問了一句。
“不,先師一脈不做這種事,純陽道觀更不會。”邱汲矢口否認。
“可別說謊,要斷舌頭的。”老龔哼了一聲,才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們用葬影觀山術的人,那鬼物,簡直弄得和自家養的狗一樣聽話,這山上,滿是鬼物守著,你還能賴賬了?”
邱汲臉色微微一變。
他才說:“絕對不可能,這裡之所以有鬼物,是因為鎮壓那屍體,那是個可怕的人物,生前就是養鬼物為樂趣,為禍此方,最後被純陽道觀和先師一同活捉,葬入此地鎮壓,那些鬼物,都是隨著他來的。”
“那你們就出過叛徒了?”老龔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這……不可能……我們羌人先師一脈,也絕對沒有叛徒……我一直認為你們說的葬影觀山術修建的墳,是某一代先師出去所設的風水局……”邱汲搖搖頭,他眉頭緊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