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禮身姿挺拔而矯健,此刻卻單膝跪地,那動作流暢且自然,彷彿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尊崇。
他的目光專注而熾熱,一隻手如對待稀世珍寶般,極其恭敬地輕輕握住了謝卿卿的手。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緩緩說道:“尊貴的閣下,在我深陷黑暗與混沌之時,是您為我修復好那破碎不堪的精神海。
正因如此,我才得以重獲意識,並且擁有了重新追尋未來實力巔峰的可能。
這份恩情,於我而言,如同浩瀚宇宙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原本黯淡無光的世界。”
說到此處,他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隨即又更加誠摯地開口:“在此,我亦想向您致以最深的歉意。
之前我隱瞞了自己身為雄性獸人的身份,未能在第一時間坦誠相告,這是我的過錯。
而如今,我懷著滿心的期待與憧憬,斗膽請問您,不知我可否有幸能夠成為您的雄夫?”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謝卿卿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探尋到一絲期許的回應。
一旁的陸知節早已呆若木雞,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張成了一個標準的“o”形。
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在他腦海中洶湧奔騰。
幾年前,他分明清晰地記得大哥那斬釘截鐵的話語,聲稱絕不會成為帝國某個雌性的所有物,那份決然與不羈彷彿還在耳畔迴響。
可如今,久別重逢的時刻,大哥卻全然將他這個弟弟晾在一旁,理也不理,徑直向一個沒有資訊素的雌性求偶?!
這巨大的反差讓他的思維陷入了短暫的混亂與停滯。
突然,陸知節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他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現實。
剛剛大哥說,是顧卿卿為大哥修復好那紊亂的精神海!
這一驚人的資訊讓他的眼睛下意識地立刻看向顧卿卿,眼眸中寫滿了懷疑與震驚,那表情彷彿在說這怎麼可能?
而此時,被兩雙飽含強烈情感與探究意味的眼睛緊緊注視著的謝卿卿,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如藤蔓般在她周身蔓延開來。
她試圖輕輕地掙脫被陸知禮握在手指間的右手。
在這星際世界裡,雄性對雌性動不動就下跪的習俗本就讓她難以適應。
再加上那聽起來雖然十分恭敬,可卻讓她內心深處尷尬到恨不得腳丫子能扣出芭比城堡的問候語。
如今還遭遇這樣直白的求偶行為。
“我怎麼不記得……”
謝卿卿眉頭輕皺,滿心疑惑地剛要說出自己並沒有幫他修復精神海之事,話到嘴邊卻突然戛然而止。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那連續一個月擾得她不得安寧的怪夢。
難道說,那一個月裡自己精神如此疲憊不堪,竟是因為靈魂在不知不覺中潛入了陸知禮的精神海,去修復那裡面的小世界了?!
一想到這兒,她不禁暗自咋舌,怪不得當時每日醒來都仿若被抽乾了精力一般,渾身乏力。
她迅速調整思緒,換了一種說法對陸知禮說道:“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可是中央星大名鼎鼎的廢雌,你以前應該也聽過我的名聲吧,你確定不介意?”
謝卿卿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自嘲與試探,她深知自己在這星際世界中的“特殊”地位,長久以來被眾人視作毫無價值的廢雌,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優秀的雄性獸人會真心想要與她相伴。
陸知禮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緩緩勾起,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寵溺。
他輕聲說道:“您連我的精神海都能修復,怎麼會是廢雌呢?”他微微向前傾身,靠近謝卿卿,那專注的神情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