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錢正在村醫家,疼得嗷嗷叫。
“你輕點啊!我這是肉,不是木頭樁子!”
“知道了知道了,誰叫你當時暈得那麼快,我哪裡知道暗器能藏那麼深?”
村醫心裡忐忑,他整理藥材呢,大雨下這麼久,家裡的藥都潮了,趁著這幾日天氣好,趕緊曬曬。
哪知馮錢幾人就氣勢洶洶來了!
嚇得他以為是要把十斤糙米搶回去!還好只是傷口有問題。
他用刀子割了兩下,沒瞧見有什麼暗器,又用銀針往肉裡捅。
入肉寸長,才感受到了阻力,“這麼深?還很硬!”
村醫又捅了幾下,“麻沸散不多了,可暗器肯定不能留在你胳膊裡,否則你這胳膊怕是保不住了,所以得儘快取出來。”
“取!這點痛……啊!”
馮錢剛想放幾句狠話,就被胳膊上的劇痛刺的大嚷一聲,“你他爹是庸醫吧,疼死我了!”
“你想速戰速決,還是鈍刀子割肉?”
村醫沒耐心哄他,雖是問話,但手上動作也不敢停。
別說麻沸散現在沒多少,就是止血藥都沒多少,不抓緊挖出來,血只會越流越多!
馮錢疼得沒力氣說話,臉色慘白倒在床上。
“大哥,你沒事吧?參片,快給我大哥拿參片!”
苟興旺急得團團轉,更恨那個使暗器的人了。
村醫娘子拿了個參片出來,“這一片得拿二十斤糙米換。”
“給!”
馬上就能開啟聚寶盆了,誰還缺這點玩意?
苟興旺發了話,村醫娘子才把參片塞馮錢嘴裡。
緩了緩,馮錢覺得好受些,看著尚有些姿色的村醫娘子,在心裡冷哼一聲。
要不是青堡村就那麼一個村醫,他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半個時辰後,村醫把子彈挖了出來,“這是何物?”
然而誰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叫啥。
苟興旺把東西包好,指著村醫,“你跟我去拿糙米。”
兩人把已經昏迷的馮錢抬到板車上,很快回了馮錢的小院。
於鐵牛已經等了一會兒了,又等到村醫走了,才獻寶似的把鑰匙拿了出來,“二哥,東西到手了!”
至於吃食裡有毒,他沒說。
在土坡村時,他也混賬,偷雞摸狗乾乾就得了,但殺人搶竊是不幹的。
當初跟著苟興旺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後來才發現他們這群人是葷素不忌,啥都幹!
所以沒什麼好提醒的,與其給苟興旺賣命,不如給綿綿姑娘幹事!
不過依舊做出很興奮的樣子,“我能去看看那車裡是啥樣不?”
“你啊。”
苟興旺頓了頓,笑道:“你也知道,咱這人多,怕是東西不夠分,你若自己來還行,可若是帶著你那幾個兄弟,就不太合適了,畢竟他們也沒什麼貢獻不是?”
“那我就自己去,二哥放心,我也不貪吃的,就是好奇,想看看。”
主要,是想看看他們會怎麼死!
於鐵牛憨笑,嘿嘿,嘿嘿嘿。
苟興旺就留了兩人在這伺候馮錢,拿著鑰匙帶著於鐵牛去找曲班頭。
這一通折騰,已經將近午時了,太陽有些烈。
曲班頭盯著一大鍋熱水,“就沒口涼水喝嗎?就不能想法子把它變涼嗎?”
有幾個是跟著苟興旺從豐水縣隊伍裡跑過來的。
聞言就道:“現在隊伍裡要不就是喝煮開過再涼透的水,要不就是兌換那什麼純淨水,隊長們都不讓喝生水,說是會生病。”
“他爹的,以前老子一樣從井裡打水就喝,不也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