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地給那個賤人上眼藥,等到了江家,自有人替她做主!
她心疼地看著李木扭曲的小腿,“舅舅,你這、不會也是姐姐打的吧?”
“啊,哈哈,我……”
李木不好意思說,但他都被捆成毛毛蟲了,即使不說,別人也猜得到。
江苒苒在心裡冷哼,面上都是心疼,“這就是姐姐的不對了,我好歹是妹妹,她隨意辱罵責打都無所謂,可舅舅是長輩,又才華橫溢、英俊瀟灑,她怎麼能這樣?以後若是落下個什麼……可怎麼是好?”
“沒事,待會兒讓你娘給咱倆請個大夫,肯定能治好的。”
李木心裡忐忑,又不得不安慰她,“最近你家發生什麼大事兒了,怎麼那死丫頭跟被鬼附身了一樣?”
這話給了江苒苒新的思路,她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怪不得她打了大哥二哥和娘,現在還敢對舅舅動手!肯定是、肯定……舅舅,咱們怎麼辦?要不要找黎婆子替姐姐收魂?這怪玩意肯定也是鬼怪的法器,到時候讓黎婆子一併驅驅!”
只要給黎婆子塞點銀子,這法器還不就成了她江苒苒的?
“對啊!待會我就跟姐姐說!”
李木眼睛大亮。
兩人鬼鬼祟祟商議了半天。
正在開車的江綿綿,收到小助手的低聲播報:【檢測到新錄音,是否現在收聽?】
新錄音?
她掃了車後一眼。
錄音裝置安裝在車尾,那麼新錄音就是那兩人的嘍?
她單手開車,騰出一隻手戴上左耳耳機,【放吧。】
兩人的一番商議暴露了個徹底。
江綿綿嗤笑,都什麼時候了,還驅魔呢?
真是痴心妄想!
從豐水縣回村子,走路需要半個時辰,開車只用了二十來分鐘,這還是在路況不好,江綿綿特意放慢車速的情況下。
與臨走時,處處都是村民的情況完全不同。
連日的暴雨,田地都積了水,村民沒空再四處閒聊,都穿著蓑衣笠帽站在田埂,往外使勁舀水。
然而人力哪裡比得過雨速,幾乎沒什麼用。
村民們都垂頭喪氣的。
“這樣下去,等不到雨停,田地就毀了,今年,難啊。”
“大不了到時候咱們種些別的,再養幾頭豚和彘,賣給酒樓就是了。”
“你們聽說沒,城裡都在傳的歌謠?說這是天災!要死人的!”
“我才不信,不就是下了幾天雨嗎?怕啥,總會停的!”
“我城裡的小舅子的鄰居就走了,說葉家都走了呢。”
忽然有人看見遠處有亮光,且離他們越來越近!
嚇得手上的木盆掉在了地上,“那是啥?”
其他人順著他的眼神一看,“鬼、鬼眼!快跑啊!”
眾人扭頭就跑。
還有幾個嚇軟了腿,噗通坐在水裡,“救我啊,我不想被鬼吃掉啊!”
“廢物!”罵歸罵,還是有人停下腳步,把他們拽起來,一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