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廢。
☆、嫉妒
“眼下不是出新茶的時候,喝茶湯?”蕭珩只覺得好笑,旁邊蘇壽善垂下臉來,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他已經讓楊氏陪著崔氏玩,沒想到崔氏到如今還不死心。
東宮裡女人是比以前多,但是說很多吧,也沒有。蕭珩年紀才捱到二十的邊,這個年紀放在平常權貴人家也是年輕的很,皇帝對子嗣之事雖然有些盼望,但要說和家中老婦人盼著抱孫輩,那又不是。皇太子關係國本,但是這個國本更多的太子本人能不能良好的處理朝政,而不是窩在東宮生孩子。
皇帝要是對著個晉惠帝一樣的太子,哪怕東宮皇孫遍地,恐怕皇帝也要愁白頭。
蕭珩也並不碰那些送來的美貌宮人,他不碰,那些美人也不會哭哭啼啼跑去哭訴說自己至今是處子身。在大內,多得是一輩子不見天顏的美人,那些美人只不過是平常的命運罷了。至於他幸不幸宮人和東宮女御,上至天子下至東宮臣屬,哪個是長舌婦俯身,會去管太子的榻上事?
天子也只是選送美人,太子年輕,比起皇孫,天子在乎的是太子能不能扛起天下。東宮臣屬正好還擔心太子會沉迷女色。
大臣們並不會管天子和皇太子寵愛哪個嬪御,大臣們管的是天下大事,不是平常人家裡的作厭長舌老婦。
蕭珩從來不覺得,自己耶耶會來關心送來的宮人和這東宮嬪御是否還是處子之身。所以他只要把這些人晾著就好,這是東宮,是他的天下,若是在這等事情上不能隨心所欲,那真是慘得無以言加了。
“殿下……”蘇壽善彎下腰,無比的謙卑。太子妃來請,太子去,則是給髮妻一個臉面。不去,明日叫人知道了,恐怕太子妃臉上不大好看。
“罷了,好歹也是孤從姊,看著姑母面上也要去看看。”蕭珩笑道,“去吧。”
崔宏德今日將自己整理了一下,面上按照宮中風氣上了脂粉,但是想起自己乃是太子妃,並不是楊氏那種以色事人的嬪妾,又將面上脂粉給洗掉,最後就上了一層薄粉,身上衣裳也是十分端莊。
“娘子,殿下來了。”外頭趨步走進一名宮人垂首道。
崔宏德聞言起身,拿出太子妃該有的莊重和端莊,出來迎接。
太子很少駕臨太子妃的寢殿,這是東宮眾所周知的事情。崔宏德手中持著一柄宮扇,見著太子,只是微微屈膝。
太子妃和太子乃是敵體,雖然實際上地位並不是真的平等,但是從禮法來說,夫妻二人平起平坐。
蕭珩見著崔宏德,面上笑了笑,“從姊,今日是想讓孤嚐嚐新出的茶湯?”
崔宏德出身世家,自小養在長公主身邊,出嫁之前從來沒有受過委屈。長公主對女兒那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真正的心尖尖。於是這種委屈自己來迎合別人的事情,崔二孃那真的是做都沒做過。
她唯一一次的放下身段,還是在幾年前的昏禮上,世家女子最重尊嚴和禮儀。蕭珩擺明對她無意,她也放不下自己的自尊去討好他。
太子妃想起那張長公主帶來的歡喜符,又想起後宮之中,哪怕皇后都要一個皇子來鞏固地位。她咬了咬牙。
“是的。”聲音說出來都帶了一份的勉強。
那邊烹茶所用的調達子三足鹽臺鎏金茶碾等物已經準備好,茶釜中已經煮著水。那水她事先命心服陪嫁宮人將歡喜符混在裡頭,慮過兩三回,到了將茶米蔥姜一煮,什麼都看不出來。
蕭珩和太子妃兩人分別坐下,蕭珩對來表姐這裡似乎有些漫不經心,看著好像是真的打算喝完茶湯就走。
纖纖細指開啟放著的鎏金銀龜茶盒,裡頭裝的是整整齊齊的茶餅,太子妃將裡頭茶餅取出來放在茶碾裡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