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又慢慢開始發揮出它地威力,整個行營也即將被繁忙煮得***,連年紀最幼小的十七皇子也率著所部歸來了,但是二皇子弘毅卻遲遲未歸,這給這場即將開始的大典平添上一抹濃重的陰影。
人人心中均轉了一個念頭:
“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雍正的臉色隨著皇后若有若無的啜泣而越發陰沉,這種不尋常地事情的發生再聯絡到方才六皇子弘興的言語:“你派來行刺我的刺客首級我還留著的。”這句殘酷的話語,加倍的使人感受到一種**裸的陰謀意味。
寶玉卻在此時忽然想到一句話:
“遲到一分鐘是個錯誤,可是若你乾脆遲到一整日,那麼這個錯誤便成了個意外。”
他輕輕在背後搓著手,在心中判斷著弘毅這種行為的目的。相信不只是他,連諸位皇子心中也都是同樣的想法,弘毅遲遲不歸,此時看來最大的贏家便成了弘興——被弘櫟的奇兵突出弄得措手不及的他,正好藉此獲得一個喘息,謀劃的機會。說不定給他突出奇謀,扳回局面也未可知。
所以,很自然的,當心急如焚的弘櫟見時間流逝得飛快,終於忍耐不住提出要求召開祭典之時,弘興便順理成章地出來反對了:
“…既然是祭祖,那麼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自然想看到他的後世子孫一個不落,十四弟如此不顧手足情誼,別光忙著比試,也得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是否問心無愧?”
弘櫟一時心切,有些過分急噪,結果被這六哥抓住弱點一陣猛攻,氣得臉色鐵青,大踏步憤然上前道:
“我只是憂心過了祭祀先人的吉時!倘若用你的死狐狸死野雞來做祭品,那也是可以的,你當我就不焦心?倘若二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的心中難道就好受了?”
他一時激憤,卻將“三長兩短”這等大不吉利的言語說將出來,皇后聽了頓時放聲大哭,雍正面肌也是一搐…一人生在世的三大慘事之一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雍正雖貴為帝王,但是他畢竟也是個人,也身為人父!
弘興嘿然出聲道:
“十四弟,早就聽說你在軍中訓練了一批死士,我倒想問問,這會兒大夥兒都不知二哥情形如何,為何你就一下子想到了三長兩短上,莫非?…””
他雖未將後話放出,但是言外之意分外明顯,人人心中都知道這暗指的寓意。連雍正也有些疑心起來,厲聲道:
“老十四,你給我實話實說,你是否知道弘毅出了什麼事?要是你此時不說,被朕問出來,就…就…”
雍正終究還是沒有將“就”字後面的內容說出,因為君無戲言,不到萬不得已,不管選不選他來承襲這帝位,他也實在不甘將這能征善戰的兒子埋沒一生,只是弘興見了雍正的態度,心中更是嫉妒,抓住這機會緊逼不放,加上皇后更是將這場面鬧得群情激憤,難以收場。
此時寶玉卻站了出來,
——在這個連雍正都感受到了頭疼的時候。
他朗聲道:
“各位,聽我一言,此時距離皇上規定回來的時限午時三刻還有近半個時辰,我等應該對二殿下有一點信心嘛。屆時若是他還未回來,我請皇上恩准小將率部前去尋找。倘若真有什麼意外,哪怕是元人的金帳精騎親至,我也有將二殿下安然迎回的決心!”
他這番話說得端的是凜凜生威,擲地有聲,事實上,遍數當朝武將,還就只有他於面對元人的精銳騎兵時能夠獲勝,其餘人或是敗,或是根本就沒有機會迎戰。因此連安胖子,海易這等心高氣傲的人聽了寶玉這頗為自負的話,也只能背地裡嫉妒的哼上一聲罷了。
顧意也踏前一步奏道:
“賈二公子說得不錯,我對二殿下有信心,他之所以遲遲不歸,想來是發生了一些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