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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頁

這就是老話說的,藥石無醫了。

這個時候,高溶那幾個堂兄弟可有不少正蠢蠢欲動——這就是當初高晉連兒子也防備的惡果了。高晉害怕兒子權力太過,妨害到自己,當他越來越老時,這種想法越發明顯。於是近年來已經長成的兒子,拉一個打一個的事沒少做。

這樣的做法,一時之間是可以將『出頭的樁子』打下去,而來來回回幾次之後,被他扶持起來對抗強勢兒子的其他兒子也多了。時間長了,兒子們中沒有最強的,他這個做父親的盡可以在其中看兒子們互相鬥。

當高晉身體沒有出大問題的時候,這樣做還不算問題。但他現在行將就木,所有問題就都出來了眾皇子中沒有一個人實力一騎絕塵,能夠壓倒眾兄弟,所以所有有實力的皇子就都覺得自己有希望繼承大統。

缺乏那個能『一錘定音』的人,可不是就互相『混戰』起來了麼。

眼下高晉還沒死呢,倒不至於直接開打,這個時候大家還是想從高晉那裡得到太子的封誥,至不濟也得想辦法讓父皇臨死前寫下傳位詔書啊——這代表著法統,朝中有歸附各皇子的勢力,可更多的是不輕易表態的『純臣』,這些人是隻認法統繼承的。

甚至於,歸附他們的那些勢力,若不是最核心的,說不定也會在法統面前改變立場。畢竟這些人想的是混從龍之功,最後想要『止損』,也是有的。

因為這些事,眼下洛陽真是亂啊!

高溶將信遞給趙祖光看,道:「果真要快些回洛陽了。」

趙祖光一目十行看了信,也為洛陽的新形勢皺眉,知道高溶說的是對的。而想到洛陽那邊正是要緊,他就忘了要問楊宜君的事了。等到晚間要歇下時,才想到此節,而他轉念一想:

不問就不問了罷。

趙祖光並不覺得自己會比高溶更擔心楊宜君,既然高溶一直沒有憂慮,那楊宜君的安全還是能保證的。而如果楊宜君是安全的,這個時候提她又有什麼意思呢?高溶沒法帶走楊宜君,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兒兒女情長就什麼都不顧了。

現在大事當前,一切皆可拋了,更何況這個!

高溶此時不說,說不得也是做出了決定了——趙祖光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心裡覺得自己這次沒有立刻『多嘴』還是件好事。高溶若真的想說什麼、想問什麼,自己也就開口了。現在什麼都沒說,他上趕著去提,這是做什麼,找不痛快?

想了想高溶難得動一次真心,趙祖光也是嘆了口氣,越覺得此事不該向高溶提起了。回頭還特別提醒了幾個一直跟隨著的心腹,叫他們別觸黴頭,眾人和趙祖光一個想法,自然應喏不提。

第二日,大夫又來給高溶診脈看病,診完之後笑道:「公子果然是身子骨強健呵!那般嚴重的寒症,眼下竟好的差不多了。」

這大夫確實有些見識的,他一直秉持的理念就是,藥物能做的其實很有限,一個人得病之後能不能痊癒,很大程度上就是看身體底子。身體強健的人,就是不吃藥,許多病也能熬過去。身體衰弱的人呢,做了個藥罐子也沒用。

這個理念在當今還真是十分準確了。

不過身體到底虧了一次,眼下病也不算好利索了,大夫還是叮囑了高溶好好歇息養身。又給了他換了一副藥——說是藥,更像是食補。幾樣十分尋常,既可做食材,又可入藥的草藥,買來每日泡些水喝就是了。

另外就是最近幾日戒油膩,多吃清淡又比較有營養的食物。

高溶身邊的人,包括趙祖光在內,見這大夫有見地,說的又有理,也不把他當一般的鄉野遊醫看待,一字一句都記了下來。

送了大夫,趙祖光這邊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一行人上馬上車,往夔州方向而去。

因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