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茫然和無措也退去。
褚映玉很快又振作起來。
她相信人定勝天,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放棄,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
一隊人馬護著一輛低調的馬車,從王府的後門駛出,悄無聲息地出了京城。
馬車裡,褚映玉和孤鴻子、蘇媃相對而坐。
事有輕重緩急,此時也不講究什麼男女大防,先趕去望州再說。
有孤鴻子這大夫在,如果褚映玉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也能及時醫治,倒也不擔心。
不過出門前,蘇媃還是讓孤鴻子給王妃請脈,若是她身體不適合出行,就算以下犯上,她也得將人勸住。
孤鴻子給褚映玉把了脈,說道:“王妃的脈相平穩,身體養得極好,出門也沒什麼大礙,只要小心些便是。”
蘇媃這才鬆口氣。
其實讓王妃去望州有些冒險,畢竟王妃的肚子這麼大,舟車勞頓,怕對她的身體不好。
然而王爺生死不明,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若是王爺有個萬一……
褚映玉笑了笑,溫聲說道:“你們放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會拿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的。”
不管如何,她都要親自去一趟,不親眼看到他,確認他的情況,她不能安心。
這種時候讓她在府裡等訊息,她反而會胡思亂想,食不下咽。
她有些慶幸,自從懷孕後,她的身體便養得不錯,肚子裡的孩子也很健壯安穩,是個很堅強的孩子。
馬車出了城後,褚映玉就靠著蘇媃閉目養神。
天色很快就暗下來。
因要趕時間,是以晚上也不休息,爭取在明天傍晚抵達望州。褚映玉也沒讓人操心,努力地將自己照顧好,儘量不給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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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一行人總算抵達望州。
在城門關閉前,他們順利進城。
接著馬車朝著望州城的城東而去,來到城東一處清幽的巷子,然後駛進了一座宅子。
馬車停下,蘇媃扶著褚映玉下車。
宅子裡警戒的暗九見到褚映玉時,渾身一震,趕緊過來行禮,“見過王妃!”
褚映玉焦急地問:“王爺呢?怎麼樣?”
暗九低聲道:“王爺在屋子裡,還未甦醒……”
褚映玉顧不得其他,朝著宅子裡的一間被侍衛重重守著的廂房而去。
蘇媃扶著她,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的肚子。
先前在馬車裡,可能是舟車勞頓,也可能是這兩天休息不好,王妃的神色不怎麼好。
雖然孤鴻子給她把過脈,說沒什麼事,多歇息便行,但蘇媃還是無法放心。
王妃肚子裡這孩子,不僅是王爺唯一的血脈,宮裡的皇后也十分看重,甚至可能關係到……讓她無法不擔心。
褚映玉進門,見守在床前的寧福兒l。
寧福兒l看到褚映玉時,也和暗九一樣,人都要傻了,結結巴巴地叫道:“王、王妃……”
王妃怎麼來了?
這裡可是望州,距離京城有兩三日的路程,算算時間,王妃應該是昨天晚上出發的,估計連夜趕過來……
寧福兒l想到這裡,整個人都不好了,擔憂地看著褚映玉的肚子。
褚映玉沒理他,來到床前,看到床上面容變得瘦削的男人。
距離他昏迷至今,已經過去七天。
七天的時間,人不吃不喝,如何受得了?
如果他繼續昏迷下去……
褚映玉忍住湧上心頭的酸楚痛苦,朝跟進來的孤鴻子說:“孤道長,你快過來給王爺看看。”
孤鴻子上前時,看了她一眼,眼裡有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