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皇子,只怕姚夫人還要擔心一些,例如八皇子。
和光風霽月的九皇子不同,八皇子心思詭譎,行事難測,女兒被她養得太過天真嬌憨,若嫁的是八皇子,那才是令人擔心的。
姚桃聽到孃親的話,笑道:“你看,連我娘都這麼說,阿醜你就別擔心啦。”然後又笑呵呵地對她娘說,“娘啊,您瞧瞧,我以後和阿醜居然就是妯娌了,這緣份真是妙不可言。”
以前她娘想收褚映玉為義女,卻被長平侯夫人堅定地拒絕,當時她心裡也頗為遺憾。哪想著,姐妹沒做成,居然做了妯娌。
姚夫人見她傻樂的模樣,好笑地搖搖頭,招呼兩人坐下來用膳。
午膳過後,三人坐在一起喝茶,姚桃開始抱怨學規矩的事。
“學規矩就學規矩,為何還要從女四書開始學起?”她很是不高興,“這女四書聽著就煩,真不是寫來迫害咱們女性的嗎?”
“胡說八道什麼!”姚夫人斥道,“這話可不準在外面胡說。”
姚桃哼了一聲,“我又不傻,當然是在你們面前才說的,在外面我保證一個字兒都不說。”
姚夫人無奈地道:“女四書這東西,你不學也可以,但至少要了解它,免得將來有人用這東西攻擊你時,你居然不知道是出自何處,到時候豈不是怎麼反駁都不曉得?”
姚桃張了張嘴,最後道:“好吧,娘你說得對,我繼續聽就是了。”
喝過茶,姚夫人趕女兒去歇息會兒,下午
還要繼續學規矩。
姚桃苦了臉,慢吞吞地起身,朝褚映玉道:“阿醜,你要不要也去我那兒歇個晌午再走?”
褚映玉含笑道:“不用啦,我等下要回王府。”
等姚桃離開,見褚映玉還坐著,姚夫人瞭然,問道:“映玉,還有什麼事嗎?”
褚映玉放下手中的茶盞,遲疑了會兒,低聲問道:“姚姨,你們回京路上遇到的那些山匪的來歷,可是查清楚了?”
姚夫人神色一頓,故作輕鬆地說:“不過是一些尋常的山匪罷了。”
“姚姨!”褚映玉抿著嘴,神色堅定,“您就和我老實說罷,章副將應該查到什麼。”
姚夫人定定地看她半晌,神色變得嚴肅,“映玉,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告訴你,只會給你帶來危險。”
褚映玉默然,心臟微微漏跳了一拍。
她又想起上輩子死前,曾聽說姚大將軍降了南詔的事,這事引起天下譁然。後來想想,姚大將軍此舉,只怕是和姚夫人、姚桃之死有關。
不過她始終相信,姚大將軍對大周的忠誠,只是不知此舉是疑兵之計,還是另有計劃。可惜她死得太早,很多事都不清楚。
好半晌,她低聲道:“是和……有關嗎?”
她的手指豎起,指著屋頂外的天空。
姚夫人嘆氣,“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我還是希望你別去摻和。”
褚映玉心裡冷笑,怎麼可能不摻和?她視之為母、視之為姐妹的親人死了,連她自己最後也死了,怎麼可能會放下?
“是誰?”褚映玉的聲音壓抑,“姚姨,你告訴我罷!我如今是雍王妃,已經入局,不可能置身事外的。你告訴我,我也好有個防備,以我和姚桃的關係,想必幕後之人不會覺得我是無辜的。”
姚夫人想說什麼,看到她沉靜到極致的眼,心中徒然一驚。
她有些恍惚,不過兩年未歸,這孩子似乎變了,不再是被困在長平侯府後院、被孟蓉壓制得弱小無助又壓抑的孩子。
現在的她,像是掙脫某種束縛,又像是被很深的恨意勒著。
姚夫人閉了閉眼睛,說道:“映玉,這事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修書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