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黑瘦的臉上尋出他真正的身份。
似是明白了陸夫人的舉動一般,平安笑了笑,說道:“家父姓劉,為我取名‘平安’二字便是為了讓我能平安的自事情中脫離開來。他在縣郊為我留了幾間宅院同一筆銀錢。待此事了了,我便能告別公子,自己開始謀劃生計了!”
說到“自己開始謀劃生計”這句話時,平安的眼睛發亮,顯然是對自己往後的人生顯得頗為期待。
看著面前眼睛發亮的平安,再想到自己身陷囹圄的兒子,在客院中算計幾間鋪宅的女兒,陸夫人嘆了口氣,點頭道:“能脫離此事便好啊!”說著頓了頓,又道,“你家公子可有什麼要交待我的?”
“公子確實有事情要交待,”平安點頭,說道,“陸夫人只管將自己的事告官便成!那常大人、國公爺背後之事與陸夫人牽扯不大,公子道陸夫人不必理會,只記得將咸陽之事了結了便成!”
陸夫人點頭,看著面前的平安,又問:“咸陽之事可包括新事?”
這舊事指的自然是陸夫人父母之事,事隔已近一甲子了,新事便指的是為查舊事,年前咸陽縣衙放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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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包括其中。”平安說道,“這事一了,我等都能平安了!”
平安話中的“平安”二字顯然指的就是他們這等被牽扯入那筆官銀案中的普通人了。
一席話說的陸夫人眼眶瞬間紅了,她點頭,嘆道:“如此,甚好!”
那筆官銀本就是伴著當年那些宮中辛密之事出現的,本與他們這些普通人無關,她的父母因為“本分”二字被選中牽扯入這些本不屬於他們的權貴紛爭之中。不比握有權勢的權貴,普通人牽扯入這些事中之後,其後果往往便是萬劫不復。
“家父也說如此甚好!”平安嘆了一聲,一邊將陸夫人扶上馬車,一邊說道,“他告誡我好不容易離開了,便不要再回來了!”
這話更令陸夫人對平安的身份生出了幾分好奇,聞言忍不住問道:“你父親究竟是何人?”說到這裡,自覺自己問的有些多了的陸夫人又擺手道,“若是不便多提那便不要說了!”
原以為平安不會回答自己了,沒成想,那廂的平安只略略思索了片刻,便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笑著回她道:“家父姓劉,名三青!他說他被捲入其中已是迫不得已,盼我能平安脫離這些貴人的權勢紛爭之中,再也不要牽扯入其中了!”
劉三青啊!陸夫人頓時恍然,終於明白了過來:難怪這小廝同自己一行人一樣,來侯府的時機來的如此湊巧呢!原是早已定好了。
“家父還說了,牽扯其中的貴人倒也不盡是惡人,有些是貪圖權勢,有些卻是握有權勢的同時心裡還是有些大義同理想的。”平安說到這裡,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道,“可這些,我等的腦子不夠用,握不住的東西便不要去瞎摻和了,不能幫忙不說,反而還盡是添亂!”
“家父生有過目不忘之能,一直自覺自己是個難得的聰明人。可他不慎牽扯入其中,只是站在潭邊往裡頭看了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費盡全力謀劃,也只能為我等謀劃一個平安脫離罷了!”平安說道,“所以,他將我送至公子這裡,待咸陽新舊事一了,便讓我即刻離開,剩餘的,交給公子便好了!”
聽他提到了“公子”二字,又想起偏執的兒子有涯耿耿於懷的天賦,陸夫人嘆了一聲,道:“二小姐家這位公子確實是人中龍鳳啊!”
聽陸夫人這般說來,平安再次咧嘴一笑,點頭道:“家父也說公子不凡,不知他能不能把握的住。不過這些,便不是我等該操心的了!”說著手裡的馬鞭一揚,甩手一鞭子甩了出去:“走!報官去!”
比起茜娘等人的種種謀劃,這裡即將報官的二人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