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為了我為了梵天珠這樣疲於奔命,那麼再過不久,我真的會親手把你推向一條死路。”
“那你想要我怎樣。”他邊問邊輕輕叩著面前的窗玻璃,一雙眼微微眯著,那副悠然安逸的神情讓我一度開不了口。
我覺得自己的情緒和思路跟他不在一條線上。
每次談及類似問題的時候,總會讓我慢慢產生出這種感覺,所以每次儘管他就近在我身邊,讓我感覺似乎手一伸就能擁有他的一切,但事實上仍是觸碰不到他,捉摸不了他。
這種糟糕透了的狀況,不知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解決。“我想要你和鋣跟我馬上一起回家,狐狸。”
“我說過,我們跟殷先生之間有協議。”
“那你能夠告訴我梵天珠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麼?”
突兀改變的話頭終於令他那雙平靜的目光內起了一點點波折,他挑了挑眉:“為什麼想知道?”
“因為稽荒夫人告訴我的那些東西讓我覺得,你跟梵天珠的過往似乎比我所瞭解的,所想象的,還要更復雜一點。”
“她到底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讓我感到你為了梵天珠,會慢慢藉助我的手而毀了你。呵,也許我不應該這麼在意這個血族女人充滿挑釁和刻薄氣味的話,但我確實看到你在明明力不從心渾身是傷的情形下,還要跟殷先生那種人做交易。狐狸,這值得麼?”
“值得?怎麼說。”他目光不偏不倚對著窗外漸漸平靜下來的那片世界,碧落色眸子微光閃爍。
“無數次你竭盡所能把我從死亡邊緣拖回來,但是,我不是梵天珠,我沒她傳承記憶的本事,也沒她過去那種永遠藉由轉世而延續的生命,我的命最多不過百年,最終我仍是會老會死,到了那一天,即便靠你費盡一切力量,應該也是拉不回來。所以”
“所以怎樣?”
“所以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把那些都忘了。”
這句話,很長一段時間內曾在我心裡反覆說了無數遍,特別是在每次明顯感覺到他在為了梵天珠而竭盡一切力量保護著我,乃至傷害到他自己的時候。卻偏偏只在今天這個地方,這個時間,這個瞬間,才突然毫無停頓地從我嘴裡說了出來,令我在脫口而出的一瞬,微微怔了怔。
“忘了什麼,小白?”他感覺到我瞬間的沉默,所以目光再次朝我掃了過來。
“忘了梵天珠,忘了你和她過往的一切恩恩怨怨,這樣,你就解脫了,不會被任何東西所束縛,隨心所欲,無所顧忌而這樣一個你,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就像所有那些瞭解你的過去的妖鬼或者神所對我說的那樣。知道麼狐狸,我覺得你天生就是碧落,你實在不應該為了一個早就被時間和歷史所帶走的人,把自己硬生生滯留在原地”
“夠了。”話還沒說完,他一把捏住了我的臉將我牢牢按在身後的窗玻璃上,迫使我沒辦法再繼續說出一句話。
儘管如此,我仍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因為我終於說出了長久以來想認認真真明明白白對他說出的一切,並且從他眼中看到了那麼一絲無法再故作平靜的漣漪。於是用力掙扎了一下,在他為此而遲疑的當口,一下子掙開他手指的鉗制,抬頭看著他試圖避開的那雙眼,繼續又道:“你以為這麼點時間,我就會把你在飛機上那副奄奄一息的鬼樣子給忘記了麼?你每次顯出這麼多條尾巴以後人都會變得像個鬼似的,這樣的你怎麼可能是出現在這鬼地方那些未知東西的對手,他們這麼強大,強大得連四大家族都要退避在你跟鋣的身後,他們想利用你和他的力量,耗盡你和他的力量,以此作為護盾保護他們逃避開那些東西的索命。無論是飛機上的還是地下室殺了稽荒瑤的東西,那些東西就是索命來的,不是麼,狐狸?你總是叫我小白,可是這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