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處境之中也完全感覺不到。
“呵,寶珠”隨後我聽見耳邊響起了阿貴的話音。
話音帶著笑,可是真見鬼在這種見鬼的境地裡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見鬼真見鬼我真想看看他此時的表情,可他近在咫尺,但是我一點也看不到他的樣子,也完全聽不見他的心跳和呼吸聲。只有他的說話聲和抱著我的那種感覺是真實存在的,這讓我不禁循著那話音伸手慢慢朝他摸了過去,一邊心神不定地問了聲:“阿貴這是什麼地方地窖麼?”
“似乎是個地窖。”
“深不深?”
“不清楚,似乎很深。”
“出得去麼??”
“不知道。”
“為什麼一下子一點光都沒了”
“不知道。”
“呵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這會兒只剩下我跟你兩個人了。”
這句話出口,我心跳突地咯噔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到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聽上去有那麼一點奇怪。
奇怪在什麼地方?我卻形容不出來,只下意識立即收回了手,僵硬著身子一陣掙扎,從他抱著我的那雙手裡掙脫到了地上。
腳踏到地面,輕輕吐了口氣,隨後輕輕朝後退,儘量不讓他感覺到地朝後退。
“寶珠?”這時聽見他再度開口。
我的腿不自禁顫了顫。
默不作聲輕吸了口氣,提著僵硬的雙腿轉過身,我朝著後面的地方慢慢摸索,想摸到什麼堅固的東西可以讓我稍微自由地移動一下。可是後面空落落的,我什麼也夠不到。
“寶珠?”這時聽見他再次叫了我一聲。
我不得不回答:“嗯。”
“你怎麼了,心跳這麼快。”
我呼吸窒了窒。
是了,這麼一塊靜到可怕的地方,我聽不見一絲他的心跳,可是自己的心跳卻清晰得跟擊鼓似的,想藏也藏不了。
當下苦笑了聲,我嚥了咽乾燥的嗓子,答了聲:“有點害怕,這鬼地方讓我像個瞎子一樣,什麼也看不見。”
“不是因為我剛才說的那句話麼?”
心臟再度咯噔了一下,我反問:“什麼話?”
他笑笑:“沒什麼。”
話音未落,就聽嘶的聲響,一道光亮劃破黑暗照進了我眼裡,也映亮了離我不到兩步遠那道身影。
原來阿貴帶著剛才被劉華丟棄了的那隻打火機。
有了光亮,心裡便稍微定了定,因為我終於能看清對方的臉和神情了,這比在一片濃重的黑暗中胡思亂想要來得安心許多。
當即抬頭朝周圍環顧了一圈,發覺這果真是個地窖。
一處應該是早在當初蓋起這些房子的時候,就被原先住在這裡的人建造好了的地窖,縱然蛛遍佈,灰塵密集,卻同時又有一種井然有序的感覺,因為裡頭櫃子,傢俱,罈罈罐罐一應生活用品似乎都俱全,彷彿只要稍微打掃一下,就能在裡頭居住下來似的。
啪!
正繼續打量著四周,並抬頭估算著剛才那洞口究竟離我倆有多少距離的時候,打火機滅了,登時再度陷入一片黑暗,我立即回頭朝阿貴方向伸了伸手,問他:“怎麼了??”
“手滑,熄了。”
“再點上吧,看看我們能不能找根蠟燭什麼的。”
他沒吭聲。
沉默了一陣,我不知道他沉默了有多久,在我看來似乎很久,因為那段時間我再度有些慌亂起來,那種莫名其妙的不安和慌亂。
“阿貴,”於是我再度開口:“怎麼了,點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