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被淋得溼透,且黏膩刺癢。
他擰緊蓋子把空**丟到一邊,淡淡道:“洗洗乾淨。“
“怎麼洗得乾淨?!”還黏黏糊糊的我張著十指感覺有點崩潰。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在我匆匆將兩隻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又擦的當口,他提起防風燈再度朝整間地窖照了一圈,我不知道他是在觀察那些腳印,還是地窖四周的擺設,便順勢再次抬起頭,想去找找看之前讓我跌進來的那個洞到底在哪兒。心裡揣著一點希望,希望能讓我找到方法重新從那裡爬出去,畢竟對於這個地窖,身邊這個人,以及他所說的話和所作出的行為,我實在沒有多大安全感。
但是看了半天,什麼也沒能找到。
這個地窖很深,所以光靠一盞燈的照明,離上幾米遠就基本一團漆黑了,而且周圍竟然沒設樓梯,也完全找不到任何能供人上下這個地方的裝置,這一點,無疑是這地方的一個非常異常的現象。
既然地窖裡存放了那麼多日常東西,而且被挖得這麼深,為什麼卻連個樓梯都沒有架設?那麼一旦住在上面那間屋裡的人,因為某些原因而需要進到這地窖裡,他們得靠什麼方法才能上下進出
思及此,似乎看出了我眼裡的困惑,阿貴在我轉身試圖往剛才墜落的地方摸黑走過去時,開口叫住我道:“別過去了,剛才我們下來的地方不是出入口,要找梯子是找不到的。”
我沒聽他的。
繼續朝前走,幾步之後,透過隱隱的光線,我看到了前面阻止我繼續前進的一道巖壁。當下不得不站定腳步,我輕輕吸了口氣,對著牆壁上幾對尖細的腳印發了陣呆。“那麼出入口在什麼地方?”然後我回頭問阿貴。
阿貴沒有回答,因為他正提著手裡的燈看著西面角落裡一張櫃子。
細看,原來是越過那張櫃子,在看著它後面那扇幾乎完全被櫃子給遮擋住了別人視線的一扇窄門。門對比周遭的一切顯得很光潔,燈光所照處有反光若隱若現,令它看起來幾乎是簇新的,所以在這間全是陳年灰塵和汙垢的地窖裡,著實顯得有點突兀。
“出入口得靠運氣去找。”過了片刻,阿貴答道。隨即朝前走去,繞過櫃子到了那扇窄門前,一伸手,搭住門把將它擰了開來。
門把下落時發出非常刺耳一陣呻吟。
門隨之應聲而開,撲面吹進來一股冰冷的風,風的氣味不太好聞,有些渾濁有些臭,可見裡面空氣不太流通。
“是什麼地方?”忙跟了過去,我問他。
他沒吭聲。提著燈一臉專注地朝裡看著,在我試圖走到他身後時,他再次伸手朝我做了個站定的手勢,然後獨自一人朝裡走進去。一邊走,一邊不知手裡在撥弄著什麼,發出喀拉拉一陣輕響,過了片刻,他停住腳步,從裡頭傳出話音道:“是條通道,還算乾淨,你可以進來。但裡頭有些東西,你進來的時候儘量不要去看就是。”
是什麼東西?
沒等我問出口,當我跟著他的腳步聲一路走到那扇門前朝裡望去時,不禁倒退一步,幾乎沒勇氣繼續往前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