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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畫情二十六

開口。

同治亦沉默了一陣。隨著一陣冷風襲來,他輕輕咳嗽了幾聲,遂將身上披風裹了裹緊,垂眼望向莫非道:“便是前些日子你從你老家帶來那些丸子,這會子可帶身上?再給朕一些。”

聞言莫非一怔。稍一猶豫,道:“皇上,此藥性子猛烈,還請皇上不要過於依賴才是。”

“給便給了,如此絮叨做些什麼。”同治不耐地再次緊了緊身上披風。

眼見莫非低頭從懷裡取出一隻青花底瓷**,抬手朝同治恭恭敬敬遞了過去,載靜不由站起身一把搭同治手腕上,迅速道:“皇上恕臣無禮,但此藥皇上不可多服,該聽為臣一句話才是!”

同治手因此而被按得完全無法動態。

便將視線轉到載靜臉上,目光沉了沉,冷聲道:“載靜,縱是兄弟,你放肆了。”

“臣知罪。”聞言載靜立即重跪倒地,一隻手卻仍舊扣同治手腕上,懇切道:“皇上可知它是什麼做,用是犛牛骨和雄鹿血,效果自是好,但藥性猛烈至極,想當年先帝爺用後整整三日無法疲軟之事,皇上也是知道,怎現今全都忘了麼。”

聽他這一番話,同治不由一聲苦笑,隨後伸手載靜那幾根堅硬如石般手指上輕輕拍了拍,道:“朕怎會不知。但你可知朕苦處。”說到這兒,見載靜徑自望著他不語,便再笑了笑,道:“現也就咱們兄弟幾個,多丟臉事也不妨說給你聽聽。自兩月前朕同寶音房裡做那事被老佛爺闖入見到,當場喝住了我倆之後,朕便便無法再行那事了”

說罷,三人間一陣沉默。

片刻載靜抬頭朝同治望了一眼,慢慢鬆開手,輕聲道:“怎會這樣嚴重”

“不知。許是落下了心病,便是去那八大胡同也”

“皇上!”聞言載靜一驚。立即朝莫非望了,莫非當即心領神會,立刻將手中瓷**交予同治,便躬身退去,只留載靜依舊原地跪著,望著同治道:“皇上,皇上莫非是糊塗了,竟連那種地方都去?!可知那些地方全是各色疾病起源之地,皇上本就身子不好,若再沾染上”

“行了!”話還未說完,被同治不耐打斷:“去都去過幾回了,不也沒有任何事麼。否則你叫朕怎麼辦?想我額娘,她既不讓我碰寶音,又逼我同那些她看得入眼女人才可同床,朝政上要管,這朝政下、床鋪上,她也都要管。萬事都要管!萬事都覺著朕做不對,做不好!你說!朕是不是要瘋了!載靜!你可知道朕苦麼?你可知道麼朕苦麼??”

一疊聲話,說得越來越激動,以至話音未落便引來一陣劇烈地咳嗽。

見狀載靜忙起身給他拍背理氣,直到好容易緩和過來,他漲紅了一張臉,靠載靜肩膀上輕輕吐了一口氣:“朕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載靜。”

“皇上說什麼胡話,只是點風涼咳嗽,稍後請那位神醫碧落先生看一下”

“別跟我提他!”聽到碧落兩字同治目光驟地一凌,隨後恨恨道:“那什麼勞什子神醫,不知道從哪裡學來奇門蠱術,蠱了我額娘心,亂了朝綱,禍亂後宮!”

“皇上”

“他讓人太廟裡立塔,你可知自那些塔立成後,朕身子骨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但老佛爺只知整天責怪朕流連後宮,糟蹋身子。現今你看看他,如此年輕便成天出入後宮,外頭不知道被人笑話成了什麼樣子,老佛爺卻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似,慣著他,寵著他,什麼都聽他!載靜”說到這兒,同治突然一把抓緊了載靜手,目不轉睛地望著他道:“有句話,實不該從朕這當皇帝人口中說出,可朕終究是忍耐不住。”

“皇上想說什麼”

“自古有這麼一句老話,國之將亡,必出妖孽。你看那碧落,看看他那張臉,看看他入宮後諸多言行,他可不正是那妖孽麼!”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