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頓時收緊了,目光瞬間柔和成水。
王權富貴,戒律清規。
難道他真的不怕?
李承銑坐在桌旁一動不動,彷彿石化成了一尊雕像。
林楠績泡累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打了個哈欠。
【狗皇帝……】
李承銑的心驀地提起來。
目光緊緊盯著與林楠績之間的牆壁,左手下意識握起。
【令牌還在我這呢,算了,明天再還吧。】
李承銑的手鬆開,自嘲地笑了一聲,將杯中冷茶一飲而盡。
當夜,三個人失眠了。
李承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裡都是那些旋律和歌詞,許久沒有睡著。
而樓下大堂裡,掌櫃和小二都睡了,卻還有一個人坐著。
方文覺面前還剩半壺酒,邊喝邊嘀咕著:“不對,不對勁啊!”
柏章打著哈欠披衣服下來:“岳父大人,這麼晚了,您怎麼一個人在此喝酒。”
方文覺抬眼瞥了一眼便宜女婿:“你不也沒睡?”
柏章嘿嘿一笑:“想娘子了,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起身給娘子寫了封信,明天一早就寄出。”
柏章又道:“小婿還在信裡給岳母大人說了,小婿和岳父大人在江南一切都好。”
方文覺喝著悶酒,沒說話。
柏章瞧方文覺的模樣,頓時好奇:“岳父大人,可是公務棘手?”
方文覺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堂堂京中大臣,做賊似的湊近柏章:“老夫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要是說出來,那可,那可得嚇死你!”
柏章眼睛一亮:“什麼大事?快說來聽聽!”
方文覺鬼鬼祟祟:“皇上……”
柏章更驚奇了:“皇上?”
方文覺:“……可惜啊,不能說!”
柏章:“岳父大人,有什麼是小婿不能聽的?”
方文覺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突然變成了鋸嘴葫蘆,怎麼都不肯說。
柏章頓時傻眼了,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在徐府連日以來與骨灰牌位共處一室,林楠績在客棧裡終於睡了個好覺。。
林楠績心情大好地打了個招呼:“柏大……柏公子,早啊!”
柏章頂著黑眼圈,勉強地笑了笑:“早啊。”
接著,林楠績看見柏章屋子裡又走出來一個人,竟然是方文覺。
【好傢伙,翁婿共睡一間,感情……真好啊!】
方文覺和柏章對視一眼,眼裡都流露出深深的後悔之情。
昨晚怎麼就醉酒回了一屋了,身上被踹了好幾腳!
林楠績禮貌性道:“方……大人?”
方文覺連忙打斷林楠績,上前慈祥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喊方叔吧。”
林楠績瞬間遲疑了。
【叫……叔?】
方文覺看出他的遲疑,捋了捋鬍子道:“出門在外,低調示人,總得有個身份,按照年紀,你喊我一聲叔,正合適。”
林楠績心想:【也是。】
他便放下疑慮,大大方方地喊了一聲:“方叔早,還是方叔考慮得周到。”
柏章狐疑地看向岳父,怎麼岳父今日對林公公如此殷勤?
不管了!
岳父都當叔了,他當個哥哥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