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
康熙想著梁九功說,一天都沒有飲食送過來,殿蘭身子不舒服,四阿哥正陪著,心裡不禁擔憂,只盼著劉太醫動作快些,立刻就趕到這裡給殿蘭好好看看。
等到進了裡屋,康熙一眼看到殿蘭虛弱地躺在床上闔著眼睛,而四阿哥只呆呆地坐在一旁執著她的手,連自己進門都不曾看一眼。康熙心裡登時就是一顫,“四阿哥,殿蘭是怎麼了?劉太醫馬上就到,四阿哥,告訴朕,殿蘭如何了?”
“皇阿瑪,”胤禛回頭看了康熙一眼,也不請安,就直勾勾地看著,“可否賞給兒臣一些炭火,殿蘭怕冷。”
“還不快去,”康熙頓時鼻子一酸,大聲對著小太監呵斥,“誰讓你們不給四阿哥炭火的?立刻去取,還有,派人去熬了參湯來”康熙想著這小殿蘭從來就是嬌生慣養,冬天畏寒,此刻怕是受了不少苦。
胤禛眼裡含淚,轉頭不再理會皇阿瑪,就呆呆地盯著殿蘭看。
不一時,炭火就燒了起來,各式茶水點心也端了上來,劉太醫也到了。
劉太醫先請了安,被康熙立刻打斷,讓他給殿蘭診治。
劉太醫指尖探著尺關寸三處脈息,實在康健得很啊,不過,既然擺了這麼大陣仗,結合他道聽途說的一些小道訊息,很多話還是可以說的,於是回到:“稟皇上,四福晉不知道晚膳可用了?是不是受了些勞累或者落水了?奴才看著,似乎是受了寒,又急火攻心,脾胃失調,倒是把滑脈顯露無疑,只是這腹中胎兒……”
“混賬!”康熙大怒,摔了杯子,“哪個說了,不給四阿哥膳食、炭火的?朕只是讓裡外不得進去,還有德妃,誰讓你派人過來的!”
眾人下跪,齊呼聖上息怒,這時,太后和孫嬤嬤聽聞了動靜,也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皇上,”太后只看了昏迷地趟在床上的殿蘭那蒼白的小臉一眼,眼淚就滾落下來,“可是殿蘭不妥了?”
“劉太醫,”康熙攙扶著太后、孫嬤嬤坐下,緩過神來,對著劉太醫說道,“可還有有救?殿蘭的胎兒能否保得住?”
“奴才辦事,皇上太后請放心,”劉太醫此時頓了頓,猶豫地說道,“奴才侍奉四福晉十年,除了最開始那一陣兒,四福晉的脈象年年好轉,此刻卻像是受驚所至,而剛剛奴才進門時,那躺倒在地的宮女身上,似乎沾染了不少孕婦不宜接觸的香料,若是四阿哥剛剛碰過此人,還請暫時迴避,不要湊近四福晉身邊。”
“德妃!”康熙眼眶都氣紅了,“你安的什麼心?你就是這樣做額孃的?想害了朕的孫子不成?”
胤禛此刻也死死盯著德妃,憤恨不假掩飾地洩露出來,好在自己心智堅定,若是一個不小心,不是要害到了殿蘭不成。
“臣妾冤枉,”德妃臉都白了,“此事並非臣妾所為。”
“你住嘴!”太后一改過往溫厚的作風,狠厲地說,“德妃,你捫心自問,可對得起列祖列宗?當年孝懿仁皇后的格格是怎麼夭折的,當我一點兒都不知情嗎?如今,你連自己親生的孫兒也要謀害,可有你這樣心狠的額娘?”
德妃大喊冤枉,卻被皇上示意梁九功,拉到廂房看管起來,不許她吵嚷。
“皇阿瑪,皇瑪姆,”胤禛此刻悲痛異常,“兒臣今生只有殿蘭一妻,必不碰旁人。若是皇阿瑪不喜愛兒子夫婦,只求你們讓兒子帶著殿蘭遠走海外,或者找出幽閉之處圈禁致死也可。只是先看看殿蘭,她一直不曾睜開眼睛。”
劉太醫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強壯的脈象,不會是四福晉睡著了吧,一直不曾睜開眼睛。不過,看皇上太后的意思,四福晉的恩寵是不會就此斷絕,於是半跪在床邊,繼續把脈,半晌才道:“皇上,太后,還是先讓廚房熬了小米粥過來,四福晉怕是許久沒能用膳了,此刻她可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