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個月內診出喜脈,他們自然也不會提前開口告訴大家。
“四嫂太過嬌氣,”十四冷言冷語,“八嫂、九嫂日日在太后、宜妃跟前侍奉,也從來沒說一句累,怎麼只有你什麼都不用做,卻動不動就說不舒服的。”
“十四,朕是怎麼說你的,”康熙冷哼一聲,“你對八嫂、九嫂倒是尊敬,如何不敬四嫂?”
“自然是德妃娘娘教導的,”殿蘭性子也上來了,這裡的人喜歡她的自然包容她;不喜歡她的,也不在意多給他們一個自己不孝的藉口,“皇阿瑪,德妃娘娘知道因為兒媳的原因,才使得她不能與十四弟時時團聚,對兒媳可是存了好大的不滿呢。”
“皇阿瑪,”十四開口哀叫,“您看,四嫂口口聲聲德妃娘娘,都不喚一句額娘,可見是大大不孝。皇阿瑪,您怎麼就因為她的話,讓額娘日夜啼哭,身子都不爽利了。”
“笑話,”殿蘭一揚脖子,只管按照自己心意來,“皇阿瑪的嫡妻才是我額娘,是我正經婆婆。如今皇阿瑪沒有嫡妻,不然我必然日日給額娘請安。德妃不過是妾室,我喚她德妃娘娘也沒什麼不對的。”
康熙本就當殿蘭是自己與赫舍裡的女兒,如今聽她說若是朕的嫡妻在,她必日日給額娘請安侍奉,立刻就覺得,殿蘭的話說到了自己的心窩裡。若是赫舍裡還在,也比跟朕一樣,十分歡喜殿蘭的。這男人的心一偏,說的話自然就不會考慮周全,康熙開口訓斥道:
“十四,你如今也十一了,如何就分不清是非曲直?德妃只是妾室,就連世家大族,兒媳婦也是到正室夫人那裡請安,哪裡有給姨娘請安的道理。雖說皇家與別家不同,但是殿蘭所言也極有道理,既然如今皇后之位虛懸,殿蘭上頭沒有婆母,自然可以不立規矩的。即便是皇額娘這裡,也極疼惜殿蘭,早說了不用日日過來請安。十四,這些事情,本也不該你一個皇子該管的。”
十四立時紅了眼睛,自己的額娘在皇阿瑪嘴裡就變成了妾室姨娘,好啊,好你個四福晉,我跟你勢不兩立。
太后雖然覺得皇上話有不妥,但是殿蘭卻是她六十年的歲月裡,真心想要寵愛的唯一的孩子,自然不樂意她受任何委屈。
可巧正在這時,德妃、宜妃帶著眾位隨駕的妃嬪和各位阿哥的福晉、格格,來到太后船艙裡請安。
眾人起身見禮之後,殿蘭依然坐在太后身邊,一眾嬪妃福晉都坐在太后下首,阿哥們坐在康熙下首。
太子妃早看出皇上待殿蘭有份不同,不會跟她過不去,但是她協力六宮,此時說出口的是規矩,想來不會惹得皇阿瑪厭煩,於是淡然開口:“四弟妹,你別攀著皇瑪姆,讓她輕省些,你坐到三弟妹和五弟妹之間來。”
“勞煩太子妃記掛,”殿蘭斜睨了她一眼,又繼續靠在太后身上,“皇瑪姆說喜歡我坐在她身邊兒的。”
“就是,”太后到了晚年,越發喜歡小兒女的親近,奈何皇宮太拘謹,如今殿蘭性子執拗,倒也可愛,但是太子妃爺並不過錯,於是說道,“太子妃是個好的,注重體統,不過大家出門在外,難得我偏疼殿蘭些,你們也不要太刻板了。”
“皇瑪姆,”八福晉聞出了雅意,也湊到太后邊撒嬌,傍著太后說,“您不能只疼四嫂一人啊,還有我啊。”
“你個猴兒,”倒是宜妃先開口了,對著芳姿笑罵了一句,才對著太后恭敬地說,“皇額娘也是早知道芳姿是個什麼樣子,最是好勝,您要是寵愛別的女孩兒多過她,她必是要鬧您的。”
“我可不怕女孩兒鬧,”太后也摟著芳姿,笑呵呵的,“以往就數你們兩個最招我喜歡,如今倒好,做成了妯娌,都是我的孫媳婦,再好不過了。”
德妃此刻微微嘆了口氣,“還是宜妃好福氣,九阿哥府上已經有了兩個小格格了,雖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