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殿蘭坐著看著站立的女人;用一種俯視的態度,“你立刻把一百兩還給我;我也不買這個丫頭了。”
後孃想了想,覺得賣給那個英俊的爺們更划算,遂百般不願、磨磨蹭蹭地遞還了那個荷包,寶珠接過來拿在了手裡。
格桑之前一直渾渾噩噩的,直到阿媽遞還了銀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爬過去抱住殿蘭的腿,“格格,您買了奴才吧。奴才不嫁人,奴才一輩子伺候格格。”
“你放心,”殿蘭拍拍格桑的頭,看著她哭泣得如同芙蓉一般的面頰,清麗無雙,“這樣,慶書,你買下這個丫頭,不許超過一百兩,然後送到我府上,我還就要抬舉她了,就讓她做我身邊的大丫頭,至於你納妾的事情,以後有都是好人,我再幫你張羅,月芝不行,我喜歡她。”
“你憑什麼?”後孃的嗓音變得尖利,“你一個未出門的格格,拋頭露面地出來閒晃,還能命令了一個爺們不成?”
“她自然可以命令我,”慶書冷冷地介面道,“一百兩銀子,你今日就立個契約,我買下她,就送給大格格做個人情,這樣好的女孩子,實在不該被輕慢地對待。”
“你們一個個都瘋了不成?我不賣了!”後孃說著,就要去拉扯趴在殿蘭膝頭哭泣的格桑,卻被蘇培盛和李德全一人拽著一支胳膊給攔住了。後孃用力掙扎也沒能湊到殿蘭跟前,於是放下狠話,“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找駙馬來!你們放開我,我這就出去!有本事你們也別走,今日我定要討個說法。”
李德全和蘇培盛得到雍郡王的示意,鬆開了格桑後孃,後孃罵罵咧咧地轉身大步離開了。
殿蘭不喜地道:“若是駙馬來了如何?我不耐煩應付陌生人。”
“哪用你出面?”胤禛示意寶珠、寶琳帶著還跪趴著的月芝去梳洗更衣,對著殿蘭說道,“一會兒你就跟額娘都上樓去,我和岳父來應付。”
費揚古撇撇嘴,哼,爺還不是你岳父呢,少湊近乎。
殿蘭於是纏著覺羅氏回了房間,母女倆也不要人伺候,湊在羅漢床上說悄悄話。
“額娘~”殿蘭抱住覺羅氏的手臂撒嬌,“阿瑪有沒有給你梳過頭髮?今天早上,胤禛親手給我梳通的頭髮。”
“果真?”覺羅氏面帶喜色,“看來四爺是十分愛惜你了,如此一來,額娘也好放心。前幾日你們兩個鬧彆扭,額娘也跟著操心。”
“以後也少不得鬧彆扭,”殿蘭窩在額孃的肩窩,“只要他日後也總是哄我就成,我喜歡他哄著我。”
“好個沒羞沒臊的大姑娘,”覺羅氏打趣道,“一早給你梳通頭髮,說說看,是不是你還沒睡醒他就過去找你了?哪有這麼黏糊的人,真讓人不敢相信是那個冷血冷清的雍郡王。”
“他昨晚上就摟著我睡的。”殿蘭湊在額娘耳邊輕聲說。
覺羅氏聞言,敲打著殿蘭的頭,“這可不對,到底沒大婚呢,如何就這麼沒個忌諱?額娘手邊也沒有壓箱底兒用的書,你又不懂得這些,若是他不憐惜你可怎麼辦?告訴額娘,可有受苦?”
“沒有,”殿蘭繼續在覺羅氏懷裡磨蹭,“他捨不得,我們相擁一晚上,他也沒有做下事實,他說捨不得我,說我現在太弱了,不好總那樣。”
覺羅氏一時沉默,然後委婉地問道:“究竟是四爺憐惜你,還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四爺二十二歲了,還沒有正經的側室,別是耽誤了你。那些事上你到底不懂,可別是他花言巧語騙了你去。”
“看額娘說的,”殿蘭感動於覺羅氏對她一直以來的真心疼惜,若是像格桑後孃那樣,只惦記自己的富貴前途,如何會在意女兒是否幸福,是否能得到滿足,“他好得很,今早還讓我幫著揉搓了好一陣兒,他就是捨不得傷了我的身子。況且,他那人,哪裡懂得什麼花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