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滾滾,栩墨只能慶幸自己把地點選在了廢棄的倉庫裡,因此自身財產沒有任何損失。
“一次不成又幹一次,一天內發生多次暗殺,這不是專業行為,這是犯傻。”
栩墨剛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說了《三體》中大史的臺詞。
對手瘋狂的就想要不計一切代價,而且目標顯然已經不是阻止,而是要直接抹殺他們幾個!
等一下,這裡似乎有一個誤區。
對手是誰,他真的存在嗎?一系列已經違反人類常識的行為,真的是可以用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來解釋的嗎?
恍惚之間,五月雨結和霧切響子已經消失不見。或者說栩墨恍惚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把他丟在那裡真的好嗎?”五月雨結被霧切響子拉著手在街上快步走著,不由得擔心的問一句。
“如果推理沒有錯的話,恐怕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危險。”祥子冷冷的說道,這種冷並不是因為失望或者是憤怒,似乎更像是全神貫注於某件事情而無暇關注其他。就像電腦在全功率運算時不會費心思維持桌面軟體一樣。
“什麼?你告訴我案卷就這麼丟了!?”
結憤怒的的往桌上一敲,震的桌上的茶杯都蹦了起來。看著旁邊的紫發少女是連連皺眉,不過他皺眉的原因恐怕不是因為自己的好友很生氣。
一般來說案卷這種記錄著案子中所有細節的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價值,除非某個偵探小說作家江郎才盡想要去偷這種真實的案件改編成故事,當然只有走火入魔的傢伙才會這麼幹。
遺憾的是警局的裝置翻新還不到三年,先前的記錄全部被刪掉了。換句話來說,他們甚至無法保證。東西是不是早就在案子結束後就被人偷走了。
“偷?那玩意兒怕不是直接被大火燒掉了吧。”
一旁一個全程目睹了事情發生的年輕警察低聲嘀咕了一句。
原來在大約10年前,警局內莫名其妙發生了一次火災。發生的地點恰好就在文件室附近,經過調查唯一能確認的是這是由電線短路造成的。但沒能鎖定任何嫌疑人,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霧切響子皺眉站在原地,光線恰好打在他的身上,除了他腳下的這一塊別處都是暗淡無光的。
所有的線索都被優雅而精確的切斷,對手從容不迫的切除這一切,猶如一位優雅的紳士醫生進行著一場精密的外科手術。
但這位“醫生”似乎有著隱疾,精確的操作中彷彿顯現出什麼不正確的的問題。霧切緩步向前,觀察著這一切,回憶著經歷了點點滴滴。
如果在那裡埋伏,是不是比使用炸彈更為方便?在安保約為零的文件室中偷走一份資料,是否比偽裝成電線短路的火災更為簡單和不引人注目?
“醫生”的行為透露出他受到某種程度上的限制,彷彿他無法在沒有電子裝置的地方展現出他的威能。
它是一位優秀的程式設計師,還是說他所代表的組織中有這樣的存在?
不,不對,哪怕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自己採取的方式是多麼的拙劣。這絕不是智商或者能力的問題。
等等,程式設計師,電子裝置,遠端。
如果沒有記錯,父親大人擔任校長的那所學校中似乎已經在暗訪一位超高校級的程式設計師。如果他來幫忙能否反追蹤到那位神秘的“醫生”?
“哦?我嗎?”
不二咲太市頗有些驚訝,聽完兩人的描述後,他抬了抬自己的眼鏡。
“先前確實有來歷不明的人向我詢問能否製作一個可以操縱裝置殺人的程式ai,當時我穩住他之後報了警。”
不二咲太市看著茶杯中的水出神,似乎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在說什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