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陰雨連綿的卡納依區回到夕陽照耀的公寓房間。墨染還沒有從陌生而又熟悉的故事中回過神。牆上的鐘卻早已指向五點過一刻。栩墨笑了笑,把一本老舊的筆記本推給墨染。
書皮中心有一道摺痕,邊緣也因為長期使用而磨損嚴重。封面似乎是有插圖的,但已經只能勉強看出是一棟房子。
“這是我在卡納依區所記的日記,看完之後,你就明白你是誰了。”栩墨轉著一隻不知從哪摸出來的筆說到。
“關於不讓你知道真相這件事,我和鬼川是一致的。”栩墨補充道。“我的弟弟,你應該還記得white face吧?”
墨染當然記得,white face是他刷到的影片裡的遊戲角色。玩家通關遊戲便會殺死她,因此她一直製造各種假結局試圖阻止玩家通關。但玩家最終還是無視她的哀求,刪掉了她的心,通關了遊戲。
“那,我的哥哥,你知道索拉崗山地嗎?”墨染站起身接過日記本。
索拉崗山地,《召喚聖劍》中封印惡魔大公的地方,因為封印而擁有秩序。但最終惡魔大公還是突破封印,造成巨大的損失。最終被主角羅德的部下擊敗。
收手吧,否則你會消失。
沒有秘密能永遠封存,終究會以某種形式洩露。
“慢走,我送你一程吧。“
栩墨也同樣站起身。墨染不由自主的按住了右手臂。
他在自己右手上綁了兩枚以酒精和過氧化氫為動力的火箭。雖然只比鉛筆大一點。威力卻是不容小覷。
這也是他敢直接答應塞蕾絲的邀請的原因之一。他可沒有把自己的命交到王馬小吉手上玩心跳的打算。
如果沒猜錯的話,栩墨不具備化學天賦,更沒有隨身攜帶這些高危物品的想法。雖然這個距離自己也會被波及——
栩墨轉身開啟了門,有些疑惑的問:“怎麼,手臂割傷了?”
墨染:“。。。。。。”
栩墨顯然也沒有多想,畢竟小學時經常面板莫名其妙就出現細微的傷口。他還以為墨染的身體也會因為錯誤出現這樣的情況。
“話說,你現在也不能製造信使嗎?“路上墨染詢問。任何人看他們兩,估計都會把他們看做兄弟兩人。
“不能,我不知道為什麼。”栩墨搖了搖頭。他也想擁有強大的超偵探能力,但似乎因為靈魂不是原主,無法使用能力。
突然,栩墨伸手攔住了墨染。墨染疑惑不解卻沒有做聲。他自然也清楚,栩墨和自己不一樣,不會搞什麼人類迷惑行為。
很快,適應黑暗的眼睛能夠分辨漆黑,一個身影便從陰影中浮現出來。墨染不需要看清便知道她的名字:霧切響子。
霧切響子並沒有在意自己的隱藏。似乎她只是順便蹲在牆角繫個鞋帶。但是看見另一個人影從牆上爬下來時,墨染就不這麼想了。
雖然嚴格意義上,墨染連他的外貌描述都沒看到過。但是認出他還是很容易的,不僅是他手臂觸目驚心的傷疤,而且因為他徒手從牆上爬下來。
前超高校級的攀巖運動員,火打劍。
傳聞他能徒手掰彎來復槍槍管,隔著防彈衣捏爆心臟。即使這些是誇張,外傳中徒手掐死人卻是貨真價實的。
即使霧切響子的武力值不可與初中時期同日而語,再加上火打劍曾經被御鏡靈擊敗留下傷。墨染也不覺得勝負會有什麼懸念。
火打劍顯然已經以盜竊為生。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在戰後這種重新洗牌下他不選擇洗心革面好好做人。還要去搞偷雞摸狗的事。但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雖然有預料很麻煩,但還是沒想到是你。”
霧切從陰影中走出,散開的紫發略顯飄逸,白皙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