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有好走一點的路嗎?”墨染揹著一個大包跟在霧切後面。林間小路實在難走。在負重的條件下簡直如噩夢一般。不過,即使是這樣,墨染也絕對不會放下這個包。
其實在車上簡單介紹完後,墨染就有在小鎮上過一晚的打算。但墨染也很清楚自己做不到讓霧切陷於危險之中。他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聖母,卻也沒見死不救的冷酷。前方如此危險(那麼多結局只有兩個松平和霧切都活下來的結局)要墨染坐視霧切一個人去,這絕對做不到。
六點零四分,兩人終於抵達食人館。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林子顯得靜謐安詳,諷刺的與這裡隱藏的秘密形成鮮明的對比。
“墨染君,”霧切突然開口:“看來你說的是真的。”
“還能有假不成?”墨染吐槽。雖然作為偵探理應懷疑一切,但是懷疑他這個證明無數次正確的穿越者就不對了。
“林中沒有比小型鳥類更大的生物,你的話,可以信三成了。”霧切一邊檢查門鎖一邊回答。
墨染:。。。。。。
就在兩人進入洋館的一刻,門突然轟然關上。無論怎麼拉都拉不開。簡直是恐怖片標準劇情。然而,和恐怖片不一樣的是。墨染吐槽了一句:“門軸該上油了,不然一點恐怖氣氛都沒有。”
“你好像完全不害怕。”霧切看了他一眼。
“這個嘛”墨染從揹包裡抽出一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
“規則類怪談中有一個段子,”墨染開始除錯手電筒,“如果您持有加特林等重火力裝備,您可以無視所有規則。”
耀眼的白光閃過,手電筒其實是刀柄,而火焰便充當了刀刃。氧乙炔焰的溫度足以融化常見的金屬。火焰僅是一劃,門鎖便被割開。不知為什麼,墨染總覺得,自己感覺到了另一個意識體的痛苦。
“左右田同意你用他的裝置了嗎?”霧切站在離門稍遠的地方,避免被不完全燃燒的乙炔產生的黑煙嗆到。”等我們有命回去再考慮這個問題”。墨染把另一個手電筒扔給霧切。“你說對吧,哇!”
一雙金屬手突然從已經開啟的門後伸出來。死死地卡住了墨染的脖子。墨染先是盡力向前,猛然兩腳向後一蹬,藉著盔甲控制他的力氣砸向盔甲。異變植物顯然沒想到還有這種人類滿級操作。一人一甲摔出門外。
霧切剛想去救人。猛然間,死神的腳步再度響起,霧切反應速度極快。但襲擊者顯然更勝一籌。兩團紫色撞在一起。
墨染和盔甲一同摔出門外,巨大的衝擊力使盔甲放開了他。當然,他的腦袋也砸的嗡嗡作響。正常人不會採取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但墨染不是普通人,雖然大腦在衝擊下暫時沒法指揮身體,但在摔出去時,墨染就給自己發了一條指令:拔刀插進盔甲。不需要指揮,聽從就好。
墨染花了幾秒才理解,被氧乙炔焰割掉腦袋的騎士盔甲沒死。而且在向他撲來。沒能力死遠比什麼悽慘的死相更駭人。身體似乎有著比大腦更好的想法。他把急救膠囊扔到盔甲身上。迅速膨脹的急救膠囊把整副盔甲包裹起來。在森林中,像一個繭。
罪木要是知道救人用的膠囊被用來戰鬥,不知是什麼想法。墨染笑了笑,門口躺著一位男生,大概就是松平了。簡單確認他沒大礙後,墨染衝進洋館。
情況和他想象的差不多,霧切已經被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霧切響花用植物捆了起來。不是說霧切武力值低,只是雙拳實在難敵四手。
響花開始說起熟悉的臺詞,墨染沒理她。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兩位霧切同學,致命的一擊永遠來自你想不到的方向。”
一瞬間,霧切暴起。右手握著的匕首切斷所有捆縛她的藤蔓。響花早就料到這一突變。形似樹幹的生物兵分兩路襲擊兩人。霧切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