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真的用了伯爾斯通棄子法，”墨染語氣淡然的說，當時因為凜神的死他有些失控，擺脫情緒後很快發現不對，人體沒有那麼容易被肢解，兩個人沒有時間也沒有那個能力。

唯一的可能是凜神自己搞出這一幕偽裝成自己已死。雖然不明白身體是哪裡來的，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同時因為不可能回去調查，所以暫時把這件事放下。

在地下城遇見凜神時，他差點信了葉隱整天神神叨叨的鬼魂真的存在於世間。當然，凜神很快用物理手段證明他不是鬼魂。墨染很多次行動都有他的幫助，墨染因為還有很多事不明白，暫時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同伴。沒想到反而幫了他大忙。

手槍被改造的極為隱秘，就算墨染把槍拆開檢查都不一定發現。也不知道是不是狛枝的厄運終於啟動還是他希望目睹希望的幸運顯靈。反正那時正好心血來潮要練槍，結果發現手槍無法射擊。這坐實墨染先前的懷疑：狛枝已經絕望。

好笑的在於，最開始凜神懷疑狛枝已經絕望，其原因竟然是狛枝三觀變正常。而墨染懷疑是因為此時的狛枝酷似絕對絕望少女裡的樣子，又因為狛枝絕望與否太過相似沒能確認。

“你說，狛枝會不會就是要獲得希望摧毀絕望時那種強烈的絕望感才故意搞這一出？”墨染問凜神，凜神搖頭：“應該是他知道自己會被觀看絕望影片，提前留下一些心理暗示。”說著摸出一個小本子。：“這是狛枝自己的日記，準確來說是指揮自己用的。”

外面的聲音漸漸停歇，似乎是戰鬥將要結束。墨染踢了一腳地上的兩個麻袋：“這到底藏那？”只要躲過這段時間，雪染老師和苗木誠都會幫忙，程序序治療就可以了。問題是到底該怎麼騙過部隊。

“交給我吧，”凜神淡淡地說。

“海鮮帝的組織還存在？”墨染好奇地問。能做到這一點只能是一個組織，既然他一直混跡在這些人中，有可能的只能是這麼個組織。

“有一些損失，還有人家叫新仙帝，”凜神無奈扶額。他自然也聽說過面前少年的傳說，比如硬抗絕望影片沒有絕望。他一直覺得是因為墨染根本沒有可以被影片毀滅的三觀，更沒有成型的邏輯體系，因此才魔抗拉滿。

槍聲停歇，外面有人敲門。“我是未來機關第六支部所屬特殊事件搜查課所屬行動員麻野美咲，請問是狛枝副部長嗎？”差點忘說了，狛枝算第六支部副部長，但是在出發時才臨時加上的。可以說是一個榮譽頭銜，說難聽一點就是哄人玩的。

“狛枝副部長在掩護人質時受傷，已經失去意識。”墨染迅速應答，“解救的人質情緒尚還冷靜——”

話音剛落，已經明白救援終於來到的人質突然爆發歇斯底里的哭聲。哭泣迅速傳染，在本就不寬的走廊迴盪，差點沒把墨染耳膜震聾。哭聲只打，甚至把在門外的軍隊都嚇了一跳。

麻野美咲：“”

“這也倒是好訊息，情緒有波動的人才能算是人。上次解救的人基本全麻木了，只會機械的聽從命令。”麻野美咲心想。

雙方交接順利，麻野選擇性失明沒看見麻袋。至於狛枝嘛，反正他絕望與否基本沒有差別。

識別一個人是否絕望只有兩個方法，一是觀察言行，二是在他失去意識時翻開眼瞼觀察是否是蚊香眼。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然兩個絕望方面的人也不至於潛伏內部那麼久。所以，讓狛枝撐到新世界程式開發完成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反正操勞的是凜神又不是他，跟這種瘋子教主交流還得是超高校級的心理學家。另外兩位也拜託凜神照看。

看著凜神登上直升機，墨染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忘說了。準確來說是有兩件是沒做，第一件事是告訴廣澤竹幽凜神沒死這件事。第二件就是忘記告訴凜神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