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鬼川同學是遭遇什麼不幸的事了嗎?”墨染一邊擺棋子一邊問。塞蕾絲會出現在醫院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看來你很希望他出意外?”塞蕾絲擺好自己那一方的黑棋,擺出經典的捂嘴輕笑的動作。
墨染:好傢伙現在就開始套我的話了嗎?
“塞蕾絲小姐看上去沒有什麼病痛,我也只能想到這個可能。”
墨染比塞蕾絲略快一點擺好白棋,已經把一個兵推向前方。
與鬼川那次不同,開局之後十幾步,塞蕾絲並沒有說話。但看她臉上笑嘻嘻的表情,墨染也不覺得她有很認真的在下棋。
戰況可以說並不經典,既不是墨染佔據絕對優勢也不是塞蕾絲大獲全勝。基本是黑方攻,白方守。攻擊也不是正兒八經的打法,說是佯攻可能還準確一些。
墨染不太懂,他的棋藝並不高超也不擅長防守。要是開局仗著對手不熟悉自己進行連續搶攻,可能現在有一點優勢。
現在下成這個樣子是要鬧哪樣?
你要套話的話,除了開局也沒開過口。其實要問什麼儘管問就是了,墨染也沒打算隱瞞什麼。
就在這時,以黑象衝入白方陣營開始,終於開始了正式的對決。
“鬼川他對你評價很高呢,”塞蕾絲輕易的擊碎白方左邊的防禦。“畢竟罕見的有人讓他受挫。”
“哦?”墨染並沒有修復防線,而是在車與馬的協助下,反從中線發動反攻。
“比起這個,塞蕾絲小姐把我劃到哪一個等級更讓我好奇呢。”
“c級,”說這句話時,墨染沒有看向對面的賭博師,聽完這句話後,淡定的從口袋拿出一顆糖咬碎。
“真是讓人吃驚,如果這盤棋下贏了。等級或許會高一點?”
“將軍,”白皙的手指完成黑棋對白棋的包圍,即使不懂棋的人也明白白棋大勢已去,已經是回天乏術。
“真可惜,”墨染笑了笑,“我居然輸在曾經對付過賭博師的手段上。你說對吧,鬼川同學?”
無人應答,塞蕾絲也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墨染。
“在苯環對位上新增兩個羥基使其形成分子間氫鍵,原先常溫下呈氣態的催眠氣體便變成易揮發的液體。同時,多出兩個羥基也使得其更易被人體吸收。”
墨染翹著二郎腿,悠悠開口。彷彿是在為一位同學講解化學題。
“某種程度上,另一盤棋,我已經將軍了呢。還有,能別用靜子研發的藥嗎?”
塞蕾絲眼中的好奇似乎更濃了,但這次像是對被捕捉到的獵物的好奇。
“所以,我們賭博師必須為撤離賭場做好準備,墨染同學打算怎麼離開這裡呢?”
“用鬼川同學捨棄的力量離開。”
話音剛落,隨著幾聲尖叫劃破寧靜。燈剎那間熄滅。如果現在身處走廊,那一定會被走廊內莫名出現的熒光鬼臉小丑嚇到慌不擇路。
等候室內,伴隨著氣球漏氣的聲音,微光勾勒出塞蕾絲精緻的側顏。本來應該是墨染所在的位置只剩下完全看不出形狀的一攤皮囊。
“不愧是a級,鬼川同學,一個沒有常規邏輯思維的人可不好對付呢。”塞蕾絲嘆了一口氣。手電筒的燈熄滅,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是什麼人類迷惑行為?”墨染看著眼前正在追逐恐嚇路人的小丑,以及對著驚恐大叫的小女孩溫柔獻花的王馬小吉。實在摸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米嘻嘻,作為神秘邪惡結社的首領。當然要搞一點搞笑犯罪啦。”獻完花的王馬小吉笑嘻嘻的走回來兩手一攤。
“我可是救了墨染同學一命呢,這麼說太過分了吧。”
王馬的翻臉速度簡直比翻書快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