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們各自告辭離開,剩下凜神一個人坐在熟悉的座位上。他本來是不喝酒的,現在卻斟滿一杯酒在右手邊。
熟悉的感覺,就像面對一道自己曾經僥倖寫對的題。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再寫對一次。而要命的在於他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這裡不是遊戲。
葡萄酒在杯中晃動,恍惚間凜神彷彿看見栩墨所講述的另一個自己的身影。何等熟悉的場景,一個熟知劇情的走向卻提前將大神櫻送上不歸路,另一個掌握真相卻無能為力。雖然知道沒有不損失棋子的勝利,他又怎能將同伴視為棋子?
“如果實在下不了決定,就想是死一個還是死一百個。”栩墨是這樣說的。這大概就是他作為“黑矢”與墨染不同的點,他看上去和墨染一樣沒個正行,卻在內心冷酷理性,甚至有必要的話,他會把自己的生命當做賭注。
“初中那傢伙到底經歷了什麼啊。”凜神苦澀的笑了笑。分裂出兩個人格不說,主人格都能成這個樣子,如果沒有小時候深植在內心的正義與善良,恐怕另一個盾子就要誕生了。
凜神盯著杯表面自己扭曲的映象,好似真的看著另一個時空的自己。那個設計殺害大神以自保的傢伙。
如果是他,也大機率會這麼做的。
“那傢伙該不會真是在耍我吧?”墨染跟著響花把整個學園逛了遍。也沒看到關於他倆關係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除了在希望峰的同學再次見面確實感慨萬千,也並沒有什麼收穫。
不二咲千尋換下自己的女裝,身著整潔的休閒服,略顯深色的襯衫配上牛仔褲。軟萌蘿莉瞬間變得酷斃了。
嘶,你確定這位是不二咲同學,不是某位從《全員惡玉》裡穿越過來的駭客小哥?
石丸清多夏倒是變化不大,還是那副嚴謹認真的樣子。除了眼中無法掩蓋的一抹憂傷,或者說傷感。
“葡萄酒經常用二氧化硫抗氧化,不過多了就會中毒,做事也是一樣。不是嗎?栩墨同學?”
凜神喝完自己的酒,轉身對著空氣問。
“看來,你對我的說話方式很熟悉。或者說,對我們的。”栩墨坐在窗邊靜靜開口。“你的這個案子,當時我也是想在二代狛枝那個案子裡用的。”
“根本無法判定是哪一瓶的毒氣毒死狛枝,確實是很好的方法,就算有無上許可權的黑白熊也不行。”凜神把資料一推,“或許用催眠致死藥也能做到這一點?”
“我想我回來不是和你討論另一個時空的案子的。”栩墨幽幽的說。“另外,都一樣,我們都害怕幸運不是嗎?”
平心而論,栩墨也是寧願和另一位凜神討論怎麼幹翻還活著的江之島盾子。也不願意和現在的凜神討論怎麼解決人造人難題。
論實力,全盛狀態的凜神還要壓鬼川一頭。與霧切大概處於同一水平,能穩勝他的只有不知還活著沒有的新仙帝和誠-加具土命。
這裡的全盛指的是擁有經驗與知識,而且還是鬼川那種三觀。好人要是用反派那種處世之道,那反派可能都沒得玩了。
當然,那能不能叫好人就說不定了。
栩墨雖有自信凜神不是那種背後捅人一刀的黑心鬼。但很顯然兩者的想法存在明顯分歧,栩墨並不是墨染那種天真小孩。他更傾向於直接殺滅。
畢竟重生確實很厲害,但倘若我直接毀屍滅跡,閣下又如何應對?
反正真正的完美人造人又不多,殺起來也很快不是嗎?
不用想,殺個人還打算藉此帶著所有人一起逃出去的凜神絕對不會同意他這個計劃。雖說凜神自己解釋是為了防止苗木誠的幸運觸發來個絕地大反殺才搞這麼個計劃。
但栩墨覺得那只是欺騙自己的理由,他本身就是想要救所有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