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蒼域,藍河州,藍河仙宗內。
隨著藍嶼仙王隕落的訊息傳遍仙界,藍河仙宗徹底陷入了恐慌,當代宗主更是召開了宗門大會,讓全部長老前來參加。
沉重靜默的氣氛瀰漫在整個藍河仙宗之內,以往高傲的仙宗弟子更是沉默不已,眼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惶恐。
“老祖前往泣鵑州,而今殞命,諸位有誰知曉老祖為何前往泣鵑州?所為又是何事?”
藍河仙宗當代宗主,藍曦神色沉重,藍九川除卻是藍河仙宗的老祖以外,還是他們藍家的老祖!
如今藍九川一朝隕落,對他們的影響可謂是十分巨大,弄不好藍河州都得更名。
下方一眾長老的神色本就難看不已,如今聽聞藍曦所言,不禁又難看了幾分,藍嶼仙王庇佑藍河仙宗不知多少歲月了,他們已經習慣了。
可現在藍嶼仙王突然隕落,弄不好還會牽連到他們,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啟稟宗主,老祖為何外出吾等皆是不知,如今只能等神蒼劍宗上門了。”
“是啊,宗主稍安勿躁,發生這般事情,神蒼劍宗定不會放任不理!”
然而,藍曦的神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陰沉幾分,藍河州可是與泣鵑州不同,屬於仙界六十上州之一,一州資源數不勝數!
看著州主位置的仙王不知有多少,不說其他,單說那明娟仙王,恐怕就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藍曦頗為煩躁,如今藍九川身死,雖說他還勉強能控制的住藍河仙宗內的局勢,可藍河州已經隱隱失控了。
畢竟沒有了仙王,他們藍河仙宗也不過是擁有四位仙君罷了,而在藍河州,擁有仙君的勢力起碼有五個!
被藍嶼仙王壓制如此之久,那些人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啟稟宗主,神蒼劍宗派使者前來,正在殿外恭候!”
忽然,一名核心弟子進入大殿之中,神色恭敬道。
聽聞此言,藍曦神色一動,眼中滿是喜色,還真是說誰誰來!
“快請!”
不一會,一名身著長衫,面容凌厲,五官如同刀刻一般的中年人漫步從殿外而來。
一見此人,藍曦瞳孔頓時一縮,連忙起身俯身一拜道:“見過公孫長老,多年不見,公孫長老的威勢倒愈發凌厲,距離仙王恐怕不過一步之遙!”
他見過此人,乃是神蒼劍宗第一劍君,劍意之高深,恐怕只在那位神蒼仙王之下,更是被奉為了神蒼域最有希望突破仙王的仙君!
“仙王?呵。”
公孫知雨神色有些不忿,隨手掏出一個酒葫蘆,無視眾人大飲一口,旋即毫不吝嗇道:“好酒!”
見狀,眾人神色如常,因為他們知曉,公孫知雨的性格便是如此。
藍曦更是陪著笑道:“公孫長老若不嫌棄,在下這便讓弟子拿來一些自釀仙酒,那些可都是仙王平日所飲!”
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之色在藍曦眸中一閃而逝,若不是藍九川身死,他又如何會做出如此這般姿態?
然而,這便是修行的殘酷,當你強大時,可以無視任何人,可當你弱小時,便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
而這公孫知雨在藍曦眼中便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眾所周知,公孫知雨距離仙王已經只有一步之遙,甚至若不是其執念於劍道規則,此刻恐怕已經是仙王了。
公孫知雨嗤笑一聲道:“藍嶼仙王所飲之酒嗎?還是算了吧,仙王之高雅,我一粗人可欣賞不來。”
說罷,公孫知雨也不看眾人的反應,自顧自來到一處空無一人的座椅前,又飲一口道:“說吧,藍嶼仙王為何死在泣鵑州,又為何會突然離開?”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