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李濟心裡有一萬個不樂意,也不得不接受來自境界之間巨大差距帶來的威壓。李姿漁可是沒有一點好脾氣的,看到李濟朝著賭館走去,自己的火氣瞬間就衝上了心頭。
哎,能咋辦呢,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小卒子,上一世好歹還能和李姿漁過一招,現在是不行了。
在她自己心裡,自己的濟兒本來不是這樣的,曾經的濟兒會認認真真的聽自己對他的管教,也在修煉之事上很下功夫,對自己說的話那更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向自己頂嘴。李姿漁聽到李濟朝著自己頂嘴的時候,心裡突然擰巴了一下。
“他真的變了,之前他從來不會這樣子的,難道說功法出了問題?”
李姿漁上一世即便忍受著相思無法相見之苦,也要為李濟解決他身上的血災之咒。本以為上一世與他最後相見,他的惡語相向已然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懲罰,可今天李濟對她的表現,卻像是狠狠的在她心上颳了一刀一般。
心兒依舊跳動著,牽動著僅屬於他帶給自己的痛苦。
“這女人是怎麼了?之前頂多也就是說教兩句,怎麼這一世變樣了。”
李濟心裡也是一萬個不解,上一世的李姿漁對自己尤為放心,只要李濟做出些但凡有一絲絲對於李姿漁來說出格的事情,她都會等李濟做完之後,再冷冷默默的向李濟立一條新的規矩。
上一世的李濟幾乎把李姿漁的話當成了自己的全部,忙著在李姿漁面前證明自己聽他的話都是趕鴨子上架的,又怎麼會反抗她呢。誠然是他,也是第一次見李姿漁這般反常的舉動。
可這一世的他可不打算再對李姿漁言聽計從了,上一世的過往歷歷在目,這女人渾身上下全都是鬼點子。
天才剛剛黑下來,李姿漁拽著李濟的衣領朝著搖雪峰走去,月光照耀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可終究是沒有白天的太陽那般熾熱又耀眼,月亮是不會照出人的影子的。
天上掛著獨屬於月亮自己的情感,彷彿又在等待哪位文人來解答獨屬於自己的情感。
李濟灰溜溜的被李姿漁帶回了搖雪峰。眼見李姿漁撤下了威壓,他擰了擰嘴,本想朝著李姿漁說些挖苦的話,剛準備開口,便聽到李姿漁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爬上了一絲獨屬於小女人家才有的紅暈,朝著李濟輕輕開口道:
”濟兒,剛才為師不該在這麼多人面前對你那樣的。你是缺靈石了嗎濟兒?師尊這裡還有很多很多,你且等著,為師這就取出些給你,以後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你之前都不會去那種地方的。
李姿漁說完便在手中變化出一個納物戒,朝著李濟走去。等走到了李濟的面前,她輕輕抬起自己的玉手,拉開了李濟因不想對李姿漁言聽計從的大手,緩緩的把納物戒放在了李濟的手心,又用自己兩隻冰涼的小手,攥住了李濟的右手,緊緊的將納物戒和李濟的大手靠攏在一起。
李濟突然愣了一下,上一世的李姿漁,可從不來會對自己這樣的,自己和她只有必要的時候才會有肢體接觸,漫長的歲月早就讓他忘記了李姿漁肌膚的溫度。她的肌膚就如同她本人一般,冷冰冰的,但又滑滑的,彷彿滴一滴水都會順著李姿漁那嫩滑的肌膚跑下來一樣。
更讓李濟詫異的是,這一次李濟在李姿漁的雙手中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溫度,那是一種令自己安心的溫度,一種曾經自己嚮往的溫度。只屬於李姿漁對他的溫度。
可李濟臉上還是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急躁的掙脫了李姿漁的握住自己的雙手。隨即便冷冰冰的朝李姿漁說道:
“知道了,謝謝師尊的好意。如果沒有別的事,徒弟便退下了。”
說罷李濟便拿著納物戒,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的小屋。說來,這個小屋還是當時李姿漁專門找人幫自己搭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