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我轉頭便往往城門追去,雖然追不追得上還是未知數,即使追上了也不一定能做什麼。但是若是不追,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大批軍響成為極傲國的支援嗎?不行,即使毀掉也不能留給他們。
極傲國人離開的方向遠離大道,有種野生叢林的味道,一眼望去,野草枯木滿眼,我的視線都看不到幾米開外的地方。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極傲國人帶著糧食和武器,未必會比我快。一路上去,都是穿過雜草時發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馬車碾過的痕跡深深陷在泥土裡,生生地指明瞭他們前進的方向。
遠處幾個小黑點漸漸清晰,太好了,沒丟,我拍拍跳個不停的胸口,稍稍定了定氣。我隱在林後,從身上拿出一個煙火竹筒,“呯”幾支煙花在天際爆開,楚桐若看到煙火,便一定會朝這邊趕來,我只身力薄,無力頑抗,如今唯有一等。
我半蹲著身子,從草叢裡直線穿插而過,迅速移到他們前方,身後不遠外,極傲國人的面目已經漸漸清晰,已經能看清帶頭的是個黑衣冷麵的男人。我縮在草叢裡等啊等。
突然沒了聲音。
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頸後卻突然一涼,冰冷劍氣襲上,帶出了背脊上的陣陣寒意。
我轉過身,迎上持劍而立的黑衣男人殺意凌人的目光,他定定看我,開口問道:“你是誰?”
馬車移上,在我和這個男人身邊不遠處停了下來,有士兵的腳步漸漸近了,恭敬聲中帶了一絲焦急:“段南將軍,現在怎麼辦?乾海守軍就要追上來了。”
段南將軍!?我的神經突地緊張了起來,我記得極傲國這次征戰的主將,便喚段南。
“立在這裡不動,”段南輕輕一揮手,眾人都止住腳步。我依舊蹲在草叢中,透過草叢的縫隙望去,心下陡然一沉,好大的陣勢,大概都不會少於兩百人。我蹙眉沉思,怎麼辦?面前便是敵國的大將。頸後的寒氣更冷,段南沉沉盯著我:“說,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我垂下眼掩去自己帶了一絲擔憂驚慌的眼神,再抬頭時已經換上一臉的恐慌畏懼,我一驚慌地甩著頭,緊緊咬住唇,半身癱在地上,手上則一直在重複擺手的動作。當別人問你話時,你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卻又不得不回答的時候你要怎麼辦?答案是,裝聾作啞。
段南黑眸幽深,緊緊盯著我,久久不採取動作,半響才道:“你不會說話?”
我驚慌失措,一幅除了狠狠地點了點頭之外再沒有任何想法的樣子。
段南的視線劃在我身上,漸漸地愈加愈深,他突然冷笑開來,“楚家軍帶來的除了清蕭公子,將才神少,怎麼竟沒聽說還有一個陌生的啞姑娘呢?”他手上一動,眼睛微眯,一伸手把我整個人拎了起來,扔到一旁,再轉首對侍衛道:“先把她帶走。”
“誰敢帶她走?”
天藍藍,風細細,雲淡淡,霧輕輕,如同身前不遠處持蕭而立男人臉上的表情,淡淡如雲,飄飄如風。
段南抬眼望去,眼裡突然泛起一抹疑惑,唇角微勾:“清蕭公子?”
安羿面無表情,長蕭一指,淡道:“段南將軍好眼神。”
“六年前,北易朝祈一戰,朝祈楚家軍的楚桐小將軍身邊多了一個持蕭而立的少年,傳聞學富五車,足智多謀,僅那一戰便與楚湛之子楚桐一起名揚天下。連帶著北易最刁鑽的四皇子原寂軒也對他讚譽有加,這件事,可是在北易國境內也傳了個遍呢。今日一見,倒是圓了本將多年的夙願。”
安羿淡笑一下:“在下在幾月之前也聽說,北易大將叛國轉而投靠極傲國,如今看來確是如此。”
段南臉上的微笑徹底僵掉,好半響才扯著嘴角道:“公子孤身一人來此,便不怕這是埋伏?”
“不是不怕,”安羿長蕭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