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出來……你若死了,我沒有盡到責任,自然沒有臉面活著,我也會跟著你們一起死……姐夫,這回你倒是把我們全家都害死了,你可高興了……”
屋子裡傳來了兵器墜地的聲音,而北諦君卻一直沒有開啟房門。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雅公子跪在院子裡,從日落,一直跪倒了日出。
久病的屙症終於爆發,他支援不住的摔到在了雪地裡。
“啊!雅公子!雅公子!”
“……雅公子昏過去了!”
身後陪著他的宮人們全部驚慌失措的圍過。
有人要將他揹回房間的時候,眼前禁閉了數日的房門終於幽幽的開啟了。
——
披頭散髮,形如槁木的北諦君,推開了人群,直接將雪地裡冰冷的雅公子打橫抱起。他面如死灰,眼神卻是叫人難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溫軟的懷抱讓地上凍了一宿的身體微微暖和過來。
雅公子睜開輛霧濛濛的眼,嘴角微微上翹。
句不成句,詞不成詞。
“從今後……把我當做姐姐……不要死……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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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豔聽完這一茬,沒有一句話。
他心裡覺得不是滋味。眼前向來強勢的男人,在最後說道寂月的死,和雅公子跪在雪地一夜的時候,言辭透著悲傷。
兩個人不說話地看著遠方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
那日出的 刻,北諦君換龍心情。他拉過陶豔的手,笑道:
“行裡,天亮了,輪到咱們活捉永南王這隻黃鼠狼了!”
七九 休夫
天不過剛起了灰白,偶有幾個宮人在穿行,北諦君聽聞寢宮有輕微的動靜,拉過陶豔的手,拽著人就朝寢宮行去。
門口沒有宮人職守,呵,永南王殿下做事滴水不漏,遣走了宮人,如此他在裡面做了什麼忤逆的事情,也沒有耳朵和眼睛看到了。可惜他忘記了一點,那就是這個皇宮裡,除了地上走的宮人,還有能在天上飛的他們。
“就這樣闖進去?”
陶豔皺皺眉,總覺得不太好,也不知道等下會看到什麼令人噴鼻血的景象。
北諦君倒是胸有成竹,“沒事,永南王自會周全太后的!”
說完別一腳踹開了寢宮的大門,清了清嗓子,對著那內室狼狽而凌亂的紅帳道:
“我說,太陽都快曬屁股了,是不是該回驛館了,恩?——永南王殿下?”
這一聲嘹亮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寢宮,紅帳的人如夢驚醒,蹭蹭蹭跳起一個人的身影。從隱約的跡象看,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所以,必永南王無疑。
床的支架微微搖動了一聲,裡面又傳來一聲女音。
太后迷迷糊糊間輕喚了一聲:“誰?”
北諦君笑眯眯的站在外側,陶豔倒是不好意思的躲在他身後不露臉了。
過了一會兒,從帳子裡伸出一隻胳膊支起了帳簾,探出了永南王明顯睡迷糊的俊臉。
待看清楚眼前站的是笑面虎北諦君後,永南王的瞳孔瞬間放大,“哎呦”一聲嚇得從床上摔了下來,再朝裡探去,太后面紅耳赤,驚得急忙將被子牢牢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北諦君咳咳兩聲,負手而立,又乖乖的轉過身去,將陶豔一併拉過背對著太后和永南王。
他不緊不慢道:“……這捉姦成雙,人證物證俱在,我說永南王殿下,你對太后大不敬,該當何罪呢?”
永南王從地上爬起來,急忙整理了自己的衣物,三步並作一步跳到北諦君面前,幾乎要抱住對方的大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