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保有謙卑的笑容,以爭取其他兩人認同。
恩斯特在心底大聲喝采,對於臨臨條理分明的犀辯,給予高度讚賞。
“媽,你看,她很聰明伶俐吧!”石克勤好似獻寶般,不停在石夫人面前吹捧著。
“閉嘴,這麼伶牙俐齒的女孩你受得了?”太過精明,這笨兒子恐怕無福消受。
“受……當然受得了!”先拿到手再說。
石夫人看著判斷力近乎零的兒子,想要替他撮合的力量便逐漸微弱。
“芮妮,你就少說兩句,做了不光彩的事,說話的口氣就別那麼大聲。”石夫人必須先封住白芮妮的嘴,說得越多臉丟得越徹底。
“是啊,哪像我這麼深愛臨臨,一定不會做出感情出軌的事。”踏著白芮妮的血,石克勤驕傲地往上爬。
恩斯特聽了頗不以為然,在他面前膽敢滔滔不絕說他深愛著臨臨,本來不想把矛頭針對石克勤,這會他是自討苦吃。
“你說你深愛著臨臨?”踏前一步,他要直透進他的良心。
“沒錯,不然你可問她,在臺灣的時候,我是怎麼對她的。”這些事實他不怕被抹煞,忠貞的愛不做第二人表白,一心只有臨臨。
“他對你很好?那時候?”恩斯特輕聲問了臨臨一聲。
“歷史是真實的,不容篡改。”她不得不承認那一小股濃情蜜意的日子。
這樣的回答並未讓恩斯特出現慍色,反倒笑得更燦爛。
“那為何她一到英國,你的深愛就全然不見了?”鋒利的追問如磨亮的刀,光可鑑人。
“那是因為……”他偷偷瞄了石夫人一眼。“那是因為我孝順,我徵詢母親的意見,試問,這樣孝順的人何罪之有。”
石克勤覺得自己聰明極了,比起笨芮妮要強上好幾百倍。
“那現在你一點也不孝順,像你這種不孝順的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跟我大呼小叫!”恩斯特態度急轉直下,強勢的口吻讓石克勤聽來還手腳發冷,一時啞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他的錯,我承認我主觀意識太強,才會讓他對汪小姐失禮,如今我觀念改了,覺得讓他們試著交往看看也無所謂……”一心護著自己小孩的石夫人,說什麼也要替石克勤討回三分顏面。“你以為感情的事可以任由你來操控的嗎?你兒子行,我可不能由得你做主。”恩斯特並不因她是長輩就任由她胡作非為,在爭奪臨臨的這場拉鋸戰中,他半步也不退縮。
“恩斯特伯爵,相信你父親在場的話,應該會阻止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她端出貴婦不可侵犯的嚴肅相貌,要論輩份,她遠遠高他之上。
“如果我父親在場的話,應該不會反對我用這種態度來對你。”處變不驚四字寫在他臉上,發揮得五體投地。
“如果選你當民意代表,這個國家一定有福了。”臨臨越看恩斯特越帥,不僅將石克勤修理得體無完膚,還能和石夫人分庭抗禮,儼然是隻初生之犢,勇氣可嘉。
“你插什麼嘴,他們講話有你開口的份嗎?”白芮妮走到她身邊,過近的距離讓她忍不住掩鼻驅臭。
“你身上煙味好濃好臭,離我遠一點。”她天生最怕煙味,哪曉得白芮妮身上像剛在菸草堆滾過般,薰得她忍不住退避三舍。
“反正你們再怎麼阻撓都沒用,既定的事實我是不會再改變。”他環視三人。“別再白費心機了,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幫臨臨慶生我雙手歡迎,如果還想找碴作對,我會立即請管家送客。”
“我徵詢過律師了,如果我有心改過,法律會網開一面,不會贊同我們離婚,只要我不簽字,在法官面前誠心懺悔,你永遠是我白芮妮的丈夫,而我也永遠保有伯爵夫人的頭銜。”她的王牌正式掀開,聽得恩斯特雙眉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