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琴大大方方地勸了句:“妮可,你也收斂著點吧,小雄讓你做的事情,你自己也要學會過過腦子,保護自己,別啥都跟著參和。”
“嗯,我知道的,謝謝美琴姐。”史妮可笑得很甜,答應得很乾脆。
雖然直覺告訴她,虞美琴這番話另有深意。不過直覺什麼的,當然是立刻被理智打壓下去了。
第82章 臭蟲
學生會這種玩意兒,在大學生群體眼中的印象,從來是截然分為兩派的。
如果是一個安心讀四年書,或者安心打四年遊戲,抑或安心泡四年妞的同學,那就幾乎不會感受到學生會的存在。
不管那裡面有多少齟齬,也不會主動招惹到安分無慾的人頭上。
但前提是:你別總是惦記學校裡那些可以根據主觀能動性分一杯羹的資源。
如果想借助學校的宣傳力量為自己揚名;進入社團佔用一些資質資源;拿一些不純粹看考試成績的獎學金、保研;甚至是用學生會的公信力背書、在同學間幫銀行代理推銷信用卡抽佣金(幾年後則變成幫p2p互金公司推銷校園貸產品)……那就是自己送上門去了。
換句話說,但凡一個學生,在這些方面有功利哦不是上進心,就得遵守這個道上的規矩。從這個角度來說,那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盜亦有道。
馮見雄還是比較無慾的。
可是他想在大學裡就以“準律師”的身份接案子賺錢,就不得不借法援中心這個殼子就跟後世那些裸吊設計師要想出圖,哪怕技術再好,總得掛靠一個有資質的設計院,才有資格賺這個錢。
國法如此,如之奈何。
這個唯一的軟肋,讓他不得不始終處在翁得臣這個臭蟲的視野範圍內。
那就把臭蟲拍死吧。
……
新傳院大四的付成才,如今已經提前畢業了。
按說,距離其他同級生的正式畢業時間,還有三個多月呢,大四下學期的論文答辯,也不該提到這麼早。
不過,付成才自從上學期期中的時候,被馮見雄噴成了輕度精神分裂症後,住院了倆月,學校就對他寬容起來了。
沒有實習單位會接受一個有精神分裂症病史的人的,所以他也不需要去實習了。連帶著找工作也很困難,即使想隱瞞病史,也難免事後被人查出來。
如今才2006年呢,距離《******國精神衛生法》研討制訂已經過去了21年。但距離這部法律的正式頒佈,還有6年(這部法立了27年才立出來)。
所以眼下社會上也不講究法律層面的“不得在就業問題上歧視精神病人”事實上哪怕頒佈實施後,歧視的照樣不少。
這樣一個人,學校為了息事寧人,就特事特辦,在學期開始時就組織導師給他輔導論文、然後單獨提前答辯。發了畢業證送出校門之後,再犯點什麼事兒,也就不關學校的事了。
付成才是金陵本地人,畢業後就暫且賦閒在家。
馮見雄找上門的時候,他正在家打遊戲,父母也不管他。
馮見雄敲了門,十幾秒後一個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開門探出頭來,打量著馮見雄。手還握著門把手,似乎隨時準備關上,眼神中也滿是警惕:
“你找誰?”
馮見雄微笑著說:“你是付叔叔吧,我是付學長的校友,來看望他的。雖然他出事兒是被別人設計了、主動來撩撥我自找的,從法律上來說我沒什麼責任。不過麼,站在人道主義的立場上,畢竟校友一場,我想補償一下你們家。”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幾乎就要動手:“就是你把我家成才罵瘋的?”
馮見雄試圖讓對方冷靜下來:“誒誒誒,注意措辭,只是正常辯論、雙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