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圍裙一脫,灑脫地說:“比妮可好估計是有的,我也不跟你謙虛。不過平時不太下廚,煩。一個人吃飯,誰耐心做菜,公司裡吃完了回來省事兒。”
“那你的手藝怎麼練出來的?”馮見雄有些好奇,就歪樓了。
“我家不是在周莊開民宿客棧的麼,我媽原先還請廚子專門做蘇派特色菜。我中學裡的時候閒著也是閒著,跟在旁邊看著學的。”
田海茉一邊解釋,一邊盛飯,“有時候年前寒假、廚子請假回家過年。偏偏又趕上旅遊旺季,客人多,我就頂上、幫忙做菜先吃吧,吃完再聊。”
馮見雄笑著接過碗,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黃鱔,眼前一亮,下意識誇了一句:“嗯,廚藝很不錯,以後誰要……”
他本來是想說“以後誰要是娶了你,倒是算他命好”,不過旋即意識到有些太唐突,趕緊把下半句憋了回去。
田海茉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假裝沒聽見。
兩人都很好地遵守了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看起來很有風度,馮見雄除了禮節性地每道菜都讚一句廚藝不錯之外,基本上沒有再提別的話。
一頓飯細嚼慢嚥吃了20分鐘,田海茉沏了一壺消食清口的烏龍茶,本想讓馮見雄去裡間喝茶坐一會兒。
馮見雄卻趁著田海茉沏茶的時間,搶先戴上手套洗碗。
其實他在家裡都是不洗碗的,原先都是姐姐洗,如今有了女僕,姐弟倆更是誰都不用洗了。不過在別人家裡做客,還是稍微客氣一些地好。
“你幹嘛呢,快放下。晚上你走了我會洗的。”田海茉把茶放下,不卑不亢地勸了一句。
這句話雖然只有幾個字,但資訊量卻不少,足見她待人接物之成熟:一來是不讓客人幹活,二來是暗示了對方絕對不要曖昧,因為晚上會趕他走,別想歪了。
“總共就三四個碗,都快洗完了。我有要緊事兒和你說,早好早說正事兒。”馮見雄並不聽小姐姐的,刷刷刷幾下把最後兩個碗洗了。
黃鱔和櫻桃肉並沒有吃完,所以要洗的碗都不是太油膩。田海茉嘆了口氣,從碗櫥裡拿出保鮮膜,把吃剩的葷菜蒙了,放進冰箱裡,準備明天早上用鱔絲給自己煮麵。
……
廳裡只有一張餐桌,又有食物的氣味,實在不方便聊天。
田海茉只能把馮見雄引到臥室裡剛才她沏完茶,也就直接放在書桌上。
臥室裡只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加上衣櫥和一套書桌椅。20幾平的單身公寓,也只能這樣了。
田海茉把書桌前那張椅子讓給了馮見雄,自己就只能坐在床上。
“茉茉姐,我們是什麼交情,我也不想多說,你也一直很幫我。剛才電話裡,我也明白你的擔心。名人身邊是非多麼,被人揹後碎嘴很正常的。
但是,我不希望因為這種擔心影響我們的友誼,或者話都不敢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瞞的?你把真相告訴我,我是有分寸的,又不會再往外傳。”
馮見雄抿著茶水,斟酌了一下話題的切入點,從雙方都最有共同感受的角度開始。
其實,在沒有和馮見雄發生交集之前,田海茉本人也已經是一個很注重個人公眾形象、以及流言碎語的人。
畢竟,她當時已經是校辯論隊的隊員,還是校學生會的副會長,也是校學生會那一小撮女生裡的頭號美女。一個不注意就被人揹後說閒話,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而田海茉這幾年來最耿耿於懷的地方,莫過於她明明很努力,也很有能力,取得了那麼多成績,但背後肯定有嫉妒她的人,傳說她需要靠出賣色相獲取機會。
這種壓力得有多鬱悶?
可以想象對比一下:
比如,王x聰或許讀書不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