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永世不得翻身、永遠不可能分紅。那麼,他們從“股息/分紅”這個角度評估出來的價值,就應該是0,一分錢都不值。
股民持有中石油100年,也拿不到1分錢分紅。
再看第二部分,當“可以預期這家公司未來永遠也不可能賺錢、只會越折騰讓現有資產越少”時,果斷殺了公司分肉這條路也被國家堵死了,因為國家是不許把三桶油分屍的。
所以這塊的價值,按照價值投資理論,理論上也是0。
所以中石油跌再低,都不敢說“已經擠幹了泡沫”。
……
“這種股票,股民只要找不到將其股份擊鼓傳花的下家,就沒有別的保底變現渠道了你們說,買這種股票的人不是犯賤麼?他們跟因為貪婪而入坑傳銷的有什麼區別?這種人就算賺了錢,也不過是搏傻搏中了而已,跟投資沒什麼關係嘛,進賭場也一樣可以的。
普天之下最樸素的投資真理,那就是b把錢給了a,是指望將來a發達了給他回報。但是在國內,有多少a對b說:雖然你給我錢了,但是回報這玩意兒你別指望我啊,你應該指望c比你更相信我,然後把你對我的信心轉嫁給c這特麼叫什麼玩意兒?
所以,我一直覺得,在國內搞內幕交易類犯罪,在法理上就應該分情況。非法集資的,那當然應該槍斃因為他們是在欺騙那些想存款的平民,偽裝成銀行吸儲。而人民是沒有權力選擇不當人民的,人人都要存款。
在債券、期貨領域內幕交易的,就相當於外國的內幕交易罪,同等量刑論處,也是合適的。
至於股市上的內幕交易,說句良心話,性質就能賭場裡出老千差不多,而且也不是什麼變牌、變骰子。而是那種‘牌和骰子已經摸好,然後偷看別人底牌和骰子結果’型別的出千。”
馮見雄鏗鏘有力地說完這番血淋淋的話,場內的男男女女都陷入了沉默。
道理,其實他們平時模模糊糊多少是知道一點的,只是沒有馮見雄說得那麼透徹、**裸地毫不掩飾。
所以,讓那些正人君子和名門淑媛多多少少有些不適。
範建本來還想把自己和他父親的事業抬高到什麼光偉正的高度上去,然而結果看來,似乎也沒那麼偉大隻是一個在賭場裡抓老千的。
你們保護投資人了麼?不,你們保護的只是一群賭客。
確切地說,是一群知道“雖然我有可能被人偷看牌,但我耳聰目明,又有關係,總有更多的肥羊比我還小聾瞎,會被我看到牌”的賭客。
範建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連聊天的興致都很是匱乏。
幸好,馮見雄並不是真的想得罪他,他只是想潛移默化地敲打敲打他。
於是,棒槌之後的甜棗很快就到了:“範哥,別洩氣,對令尊的事蹟,我還是很尊敬的。只不過麼,眼下的司法資源,憑良心說,除惡務盡是不太可能的了。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傾向於關注那些禍害更無辜者的傢伙,不好麼。”
範建當然可以看出馮見雄的意思,不過他也不好當年駁斥或者發火。
因為講道理實在是講不過啊。
他自問並不是那種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他父親也不是貪官恰恰相反,是“好官”。
馮見雄也從周天音那裡,瞭解到過類似的情況能被空降過來“整頓吏治”的,本身能力不管怎麼樣,貪應該是不至於怎麼貪的。
缺點只是好名,同時身邊的人都狂妄自大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是很容易狂妄自大的。
也正是因此,馮見雄才不得不用相對委婉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範局長貪,那一切都好辦省事兒了馮見雄早就設計把對方送進去了。
周天音看範建有些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