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哪怕最後按照商譽侵權來告,也可以。”
杜丘明說這番話的時候,理由那叫一個頭頭是道。但他內心顯然還有更多的考慮。
如果,他能成為一次蘋果總公司的委託律師,哪怕只有這一次、這一個案子。
對他這輩子在行業內的逼格,又將有多大的提升?
到時候,他就是“被蘋果公司委託過的律師”了,想想都逼格爆棚啊!以後無論什麼行業研討會,還不都把他當最權威的存在供起來?
“蘋果公司?這不可能!”拉蒙德像火燒屁股一樣跳了起來,差點兒試圖把杜丘明趕出去,
“你在做夢?讓蘋果大華夏區,或者蘋果貿易(滬江)出面,起訴幾個自然人消費者,這已經是很給他們面子了!
哪怕他們最後輸得體無完膚,他們都能借這個案子博取到重大的社會關注、獲取無數曝光和話題度!別覺得蘋果貿易(滬江)是什麼小公司,那已經是價值百億美元的大公司了!要是你讓蘋果母公司出面,以後跟風鬧事的人會多到什麼程度?蘋果公司豈不是要變成菜市場?那位先生不會答應的!”
杜丘明一臉“感同身受”的表情,先虛心接受了拉蒙德描述的事實。
不過,他並沒有實質性退讓。
也沒有答應。
一個頂級律師,是從來不會跟客戶說“這事兒不能做”的。
如果有些事情,直接說不能做,那還要頂級律師這種存在幹什麼?
頂級律師,永遠只會告訴客戶:如果你換一部適用法律,換一條道路,那麼還是可以做的。但你必須如何如何,付出哪些其他成本……
沒有路,創造道路也要上,這才是頂級律師。
杜丘明坦然地說:“如果您堅持的話,當然還有其他辦法我給你一個解決方案:首先,把蘋果公司在中國註冊的全部商標權,乃至其他可轉讓的類商譽性權利,都轉讓給蘋果貿易(滬江)這家子公司。然後,立刻去工商和其他部門擴充蘋果貿易(滬江)的在華經營許可權、實在不行再緊急準備一堆證照、執照互補的合作者……然後就差不多了。”
一開始,聽到有別的方案時,拉蒙德的心情著實放鬆了一下。可惜聽著杜丘明越說越多、還偏偏越說越嚴密,他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按照這麼做,得多少時間成本和其他成本?而且,你能保證這麼做了之後,一切就搞定了麼?”拉蒙德的聲音微微有些躊躇式的顫抖。
他似乎需要杜丘明用保票來鼓勵他了。
然而,杜丘明給了他殘忍一擊:
“不好說,如果那個馮見雄夠笨的話,這樣就行了。如果他有我這麼聰明,知道一切,會換位思考。那麼,他可以在蘋果貿易(滬江)得到這些權利的過程中,讓馬和紗停止侵權、刪除一切顯示侵權的微博,偃旗息鼓。
等我幫你提起訴訟的時候,他就可以以‘可能的侵權行為即使發生時,也不是在蘋果貿易(滬江)擁有權利的期間發生的’,然後以‘起訴主體不適格’為由,申請駁回起訴。所以,你還是得賭,賭我想到的東西,馮見雄想不到。”
這顯然是一個很危險的賭約。
拉蒙德思之再三,放棄了。
或者說,他決定還是把華夏這邊的情況,上達天聽,由上面定奪吧。
“我再請示一下美國那邊。”拉蒙德說話時,聲音一度枯澀,似乎聲帶都黏住了。
杜丘明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內心卻是暗暗得計:哼,哥從來不需要告訴客戶“這事兒做不了”,永遠都是客戶發現備選解決方案成本更高,然後主動選擇我一開始給出的路的。
這,就不能怪哥了。
……
沒有人知道大洋彼岸後面幾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