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否則就要上刑了。”
顧苓之心想叔父是當朝禮部尚書呢,她也是學過的,叔父在禮部尚書這位置上過不了多久就能進內閣了,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於是強自鎮定的說道:“民女……民女不知大人在說什麼。”
陸炳冷笑,覺得自己不上刑是套不出什麼話來了,直接朝下面的助手揚了揚頭。
顧苓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有人開始解她的衣服。顧苓之大驚之下高呼救命,她是要成為皇上的女人,衣服真被解了就失節了,哪裡還有上位的機會?
陸炳說道:“繼續。”
顧苓之上面的短衫被從下面解開露出了肋骨的部分,此時有人拿了刀尖指向她的肋骨。
陸炳這才問道:“到底說不說。誰派你進宮的?”
顧苓之嚇得眼淚直往下掉高喊:“我說我說,是嚴嵩,禮部尚書嚴嵩。”
饒是一屋子錦衣衛知曉的事多了,聽到這答案還是驚掉了下巴,連拿刀的那位都手一滑,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
☆、全劇終
顧苓之供出嚴嵩顯然沒讓她好過多少;沒頭沒尾的,任憑她一句話就定了禮部尚書的罪,那大明的秩序要混亂到何種地步?
因此陸炳只吃驚了一瞬,就揮手示意手下繼續上刑,聲音依舊陰冷:“你可知誣陷大臣是何罪?本官看你不受刑是不會老實交代了。”
顧苓之只覺得自己的琵琶骨疼到牽扯的全身都在發抖;顫著聲音說道:“真的是嚴大人,他是我叔父。”
陸炳看她來來去去就這兩句話才叫了停,招人過來耳語了幾句,就有一列人馬踏著星光在宵禁的北京城悄無聲息的走著。
更夫走進看到他們一溜兒的飛魚服嚇得禁了聲;連敲更都忘了;縮在小巷子裡恭恭敬敬的跪著;直到過了許久再抬頭時,整個街上又空落落的;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的氣息。更夫直覺京城可能要不太平了,在心中默默祈禱,神仙打架可別連累到他們這些小魚小蝦,但求今晚能把差事安安全全的做完。
陸炳也沒回府,直接在南鎮撫司支了張床和衣睡了,這又是細作又是朝廷大員的,躺在床上他都不踏實,心中老實記掛著這事,翻來覆去的,就怕壬寅年間的事情又再次重現。
一直等到第二日晌午陸炳才接到了整個事情完整的報告,看見上面說這位顧苓之真是嚴嵩的遠房親戚的時候饒是有了心理準備也不免吃驚,嚴嵩,細作,他瘋了嗎?年紀都一大把了不說好好上班混到退休算了,居然還有心思去當細作。
但再往後面看錶情就變得十分古怪了。
這女人居然是他培養的送進宮想成為妃嬪的。他覺得嚴嵩的想法真是有創意。皇上繼位二十多年換了四位皇后,除了現任曹皇后的父親到底有哪位外戚是在前朝任了官的?哪怕是曹皇后她爹不也還窩在禮部跟一堆書打著官司呢嗎?嚴嵩想著用這種方法更進一步,也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陸炳又看了幾遍,再逐一對照顧苓之的供詞,卻定兩相映證嚴絲合縫的估計這真是此次細作之事的真相了。
於是快馬加鞭的進了宮面聖。
朱厚熜昨日發完脾氣之後還有些不放心,直接掉了兩對禁衛軍將仁壽宮圍的嚴嚴實實的,幾個孩子身邊也配足了人馬,他自己身邊防備的更是嚴密了許多。
曹洛瑩看見自己的屋子被裡三層外三層圍起來的時候下了一跳,更有皇上身邊的太監來通傳這些人是來保護她的,讓她這些日子不要隨意走動。
曹洛瑩聽完旨意心中就拔涼拔涼的,這分明就是軟禁她的節奏啊。不由得感覺十分心灰意冷,心中難過的同時還十分好奇,那位顧姑娘到底長什麼樣啊,皇上就見了她一眼就把自己這個不過說了三言兩語的人給囚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