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說:“老弟啊老弟,老弟,老弟,女人留下的病只有女人才治得了。這叫以毒攻毒,增加免疫力。哥哥恨不能生為女身,好好為你奉獻一把。可惜啊可惜,可惜做哥哥的只能牽線搭橋,鋪床攤被,剩下的只有你親自做才做得成了。”我笑了笑,他說話一貫沒個實數,我經常不知道怎麼應對才好。這天倒是叫他感動了一下,但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阿伍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連連擺手:“算了算了,你什麼也不用說啦,喝酒喝酒。”沒等我端起杯子,他自己先幹了,喉節滑動了一下,咕咚一響。接著繼續開導我。照他的說法:一個男人如果為女人受苦,就不能不說這個男人墮落得還不夠。我說:“那不一定吧?”他說:“什麼叫那不一定吧?我親身體驗了這個,只不過……你以後想為女人痛苦也痛苦不了,那本身也是一種痛苦,就算那是高階痛苦吧。”他給自己斟上酒,示意我乾杯。酒我沒有喝,這天出門的時候本來是想喝點酒忘記一切的,這會兒突然又不想喝了。我告訴阿伍,即使要墮落,我也要清醒地墮落,不把責任推到任何人和事上。阿伍再次搖著頭笑了,說:“你不喝酒,只怕是待會兒又沒勇氣墮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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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還沒忘掉四年前帶我去桑那按摩的事,我沒做,他很生氣。帳是他跟媽咪結的,已經走出一截子了,他又返回去要錢。媽咪不肯還,說反正花掉一個鐘了。阿伍大吵大鬧,厲斥她們一點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我說算了,那個女孩子還在上學,父母都下崗了,“多少錢我還給你。”他把手一甩,“這些B人!說B話!你也信!”直到那個自稱是學生的女孩走出來,從媽咪手中要過錢扔給了他,他才哼哼著出了門。
那次也是我不對,既然跟他去了那種地方,就不該不做。後來工作了,阿伍一直想把我們的友情從“卡友”升級為“炮友”,他認為男人與男人的關係,就數“炮友”最鐵,他幾次想帶我去找小姐,我都沒去。我怕事到臨頭自己又要退縮,他又要鬧。
我對阿伍說:“舊帳就不要翻了,今天先說好,碰不上有感覺的,本人不一定非墮落不可,我也不要你買單。”
他直搖頭,說:“買不買單是小事。你也不要把這種事太當回事了。女人真的就那麼回事。敝國的妓女還沒有進化到有感覺的程度。”
我一下子還接受不了這種談女人的口氣,說:“已經進化成個人了,總不能不承認吧。”
他說:“是人沒有錯,可要是沒人照顧她們的生意,是不是人都他孃的活不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就這個B樣子。幾千萬上億的鄉下妹子在田邊洗一洗腳,就到城裡來給男人從頭洗到腳了。”
這一點倒是很難反駁。阿伍知道我雖然經常冒一冒酸氣,但對妓女這種古老的職業,從來沒有瞧不起過。不僅沒有瞧不起過,還偶爾為做妓女的人感動,覺得她們從事的是最具有獻身精神的一種職業。見他還在望著我,我覺得再不順著他說點什麼,也太說不過去了。應該說他是一番好意,再說我覺得自己好像也需要那樣來一下。我笑了笑,說:“我也沒說不照顧她們的生意啊?”
“哈哈,這就對了。”
“你說對了就對了吧。”
“去哪兒?”
“去……青塔看看吧。”
從現代城打車去青塔,一路上差不多折騰了一個小時。華燈初上,熱愛夜生活的人陸續出來了,街上的車似乎不比上下班高峰的時候少。到了青塔小街,阿伍熟門熟路的鑽進了一家美容店,粉紅色的燈光裡坐著幾個精神抖擻的小姐。
他一進去,小姐們就擁著他打情罵俏。阿伍指了指我,板著臉對她們說:“我這個兄弟頭一回來,你們可要照顧好!”立刻有兩個小姐朝我搖擺著腰肢,其中一個還把我的胳膊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