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之中。運糧船被點燃,兵卒們冒著箭雨救火,雖然離著水很近,可是著火的地方實在太多,還要防備弓箭的襲擊,眼看著一艘艘的運糧船被點燃,無法撲滅。
岸上的民夫愣愣的站在那裡。按照江東的軍規,糧草損失,大將重大三十軍棍,所有民夫一律斬首。有機靈的一看根本救不下來,匆忙轉身朝著黑暗中跑去。民夫們立刻一鬨而散,負責看守他們的兵卒根本顧不上。
“大都督!”朱桓一挑賬簾突然闖進了周瑜的大帳。周瑜半躺在榻上,身旁的下人一口口的給他喂藥。這幾天來,周瑜連下床都難,動不動便會咳血不止。龍飛實在看不下去,已經派人去請神醫張機,這一兩天便能趕到。
朱桓見周瑜面色難看,往日的風采早已不見了蹤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周瑜用手撥開下人送到嘴邊的藥勺,扭頭看著朱桓,輕咳一聲:“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朱桓低著頭,一聲不吭。周瑜深深的吸了口氣:“快說!到底怎麼了?”
朱桓怕周瑜動怒,連忙道:“是這樣的,武昌方向又有火光,按照時間計算,我們的運糧船差不多就在武昌!”
“咳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聽的人心裡發毛,很擔心周瑜一口氣上不來死在這裡。
朱桓連忙解釋:“大都督,你不要著急,或許不是!我們還沒有接到斥候的任何報告!”
周瑜咳了很久,又咳出一口鮮血,支撐著爬起來,手指朱桓,有氣無力的說道:“快!立刻率兵前往武昌救援,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我們的糧食!”
“諾!”朱桓答應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跑。
龍飛自然也看見了武昌方向的火光,他的心裡便是咯噔一下,回頭掃視了眾人一眼:“怎麼又是那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徐庶連忙道:“要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江東軍的運糧船被曹軍燒了!按照時間計算,運糧船應該就在武昌附近!”
“連續兩次讓曹操得手,周瑜這大都督是怎麼做的?”龍飛皺起眉頭:“不行,我得去見見周瑜!”
“主公且慢!”徐庶連忙道:“如今江東軍馬已經不在是周瑜指揮了,周瑜生病之後,魯肅已經接替了周瑜,此次運糧的人都是魯肅親自挑選的!”
郭嘉看著天際間熊熊的火光,扇子不斷的扇,猛然間停下,眼睛一轉,吸了一口涼氣。動作雖小,龍飛還是看在眼中,急忙問道:“奉孝有什麼話說?”
郭嘉想了想:“上次武昌失守,主將黃蓋飲酒誤事,此次江東運糧船被劫又是在武昌附近,你們都不覺得有些蹊蹺嗎?運糧之事屬於絕密,我們是江東軍的盟友也是費力得到,為何曹操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還精準的把握了時間,這些問題不能不仔細想想!”
徐庶一愣:“你是說我們之中又內奸?”
“不是我們,是江東!”郭嘉一指對面的軍營:“而且這個內奸還能接觸到核心機密,要不然他怎會知道運糧的時間和路線?”
龍飛點點頭:“有這種可能,元直,立刻去查!一定要把這個內奸挖出來!與曹軍大戰在即,決不能出亂子。”
“諾!”徐庶連忙答應一聲。
徐盛是被幾個兵卒合力從江水中撈出來的。徐盛雖然勇猛,可是箭矢實在太多了,前胸也中了兩箭,幸虧鎧甲阻擋沒有傷及要害。看著江面上的一條火龍,徐盛欲哭無淚。周圍兵卒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個個也是啞口無言。朱桓從黑夜裡鑽出來,手裡提著大刀,惡狠狠的盯著徐盛他也晚來了一步,等他的水軍抵達武昌的時候,曹軍早已撤退,留下的只有被大火包圍的運糧船。看著已經走遠的曹軍戰船,朱桓立刻命人追趕。自己架著輕舟上了岸。
徐盛急忙起身對朱桓行禮。朱桓冷哼一聲:“不必!此事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