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執意要領養蘇默默?還為這件事和母親發生爭執,在我印象中他向來不敢忤逆母親的意思,在母親面前他連大聲講話都不敢。”馬思遠說的很誠懇,他希望方婷能感受到他的態度也同樣誠懇地多透露一些,即使他因為領養改變了命運但絕不是忘本之人,作為養子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方婷好好地回想了一下,又搖搖頭,最後吱吱嗚嗚地說:“好像是他有一天看到了蘇默默寫的一副春聯,然後讚不絕口地誇蘇默默是個才女,之後就越來越喜歡,因為他當時的身份是政府官員,大家都不敢胡亂猜測,後來他也有資助一些品學兼優的孩子,其中就包括了蘇默默和米心暘。之後也沒再見過他,直到澄市的兩家孤兒院合併,我又因病申請了居家修養之後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您還記得蘇默默和米心暘是誰會游泳嗎?”馬思遠猜方婷一定還記得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件事,那在當年也不是件小事,其他的事情她都記得這麼清楚那件事她應該不會忘。
誰知方婷作出一副頭疼的樣子說她今天累了,人老了一回想過去的事情頭就痛,說過段時間等她人狀態好了再給他打電話長談。馬思遠之前只是打算來探探路,沒想到方婷居然還住在這兒,他空手上來了怪不好意思的,苦於身上也沒有帶現金,他估摸方婷就是這個意思不然開場白也不會說這麼多,好在她還記得他,記得米心暘和蘇默默,這就很難得了。
馬思遠只得答應改天再來看方婷,他扶方婷躺上床休息後就離開了,走到樓下又有點不甘心於是停住了腳步抬頭往上回望,忽而發現那扇一直關閉著的窗裡竟似有人在朝下看他,一看見他回望立馬走開了,馬思遠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或是太過勞累產生了幻覺,畢竟前一天才從美國回來,他向來有倒時差的習慣。回家後他把用手機在區委檔案室偷拍的資料傳上電腦,放大以後看起來就清楚多了,他這才開始細細研究起來,其中的幾張書法作品上面有蘇默默的落款,他把這幾張彩打出來。他想起曾經看過的刑偵類節目,專家說字跡是人的第二指紋,經過專家鑑別後的字跡是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的,一個人的字跡和書寫習慣就和一個人的指紋一樣沒那麼容易變。方婷也說蘇默默和米心暘像雙生子一樣經常被混淆,那麼這兩張合照裡到底是哪一張混淆了,前一張還是後一張?這兩張裡一定有一張是對的,那麼另一張就一定是錯的?
方婷後來的欲言又止也許是出於讓馬思遠感恩戴德報答她的心理,或者說的更現實一點是敲竹槓的心理,她怕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以後他不再來看望她,平白無故別人憑什麼向你透露那麼多呢?他現在又這麼有錢,他能順利改寫命運難道沒有紅蘋果孤兒院這些老師的功勞嗎?他臨走的時候方婷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她方婷才是最大的功臣,他馬思遠一輩子都不能忘了她的恩情。馬烈最開始想領養的孩子是蘇默默,卻遭到了馬太太的強烈反對,馬太太對方婷的解釋是她只想領養一個男孩,不願意領養女孩的原因是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女孩子太容易恃寵而驕,馬烈現在就如此地看重蘇默默,日後必定受制於她,不利於他在官場上培養浩然正氣。方婷聽了只覺好笑,她自己難道不是女子嗎?難道阻礙了她父親的仕途嗎?不過親生女和養女畢竟不一樣,也難免她會多想,方婷便向馬太太推薦了當時顏值才華都很出挑的馬思遠,就這樣馬思遠得以逆天改命。
這世上任何一個以這種中頭獎的方式改變命運的人都不會忘記那個一手促成這個結果的恩人,馬思遠也不例外,就算方婷不說他也會在經濟和生活上給她幫助,他對她透露的另一個資訊比較好奇,為什麼當年爸爸那麼想領養蘇默默?就因為蘇默默的書法?這也太滑稽了,連他自己都不會信。他想起第一次帶蘇默默見父母那天,馬烈那麼激動又一反常態的表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