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雨強忍著疼痛,咬緊牙關,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但她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告訴阿阮自己還能堅持。在纏繞的過程中,阿阮不時輕聲詢問黎清雨是否有任何不適,黎清雨微微點頭或搖頭,示意自己還好。
當紗布逐漸覆蓋住整個傷口時,她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空隙。最後,她用一個巧妙的結將紗布固定好,這個結既牢固又不會給黎清雨帶來不適。
完成包紮後,阿阮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臉上浮現出欣喜的笑容,彷彿完成了一項至關重要的使命。黎清雨也輕輕舒了口氣,對阿阮投以感激的目光,那目光中滿是溫暖與欣慰。
阿阮為黎清雨穿好衣物後,雙手輕柔地扶著她,緩緩讓她躺到床上。或許是因為舊傷復發的緣故,黎清雨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滲出,顆顆晶瑩,彷彿清晨的露珠。
阿阮看著她那因為疼痛而緊咬著牙關的模樣,心中如同被針刺般疼痛,滿是心疼。她緊緊地握著黎清雨的手,那雙手傳遞著溫暖與力量,輕聲安慰道:“小姐,您放心休息吧,我會一直守在您身邊的。”
黎清雨微微點頭,那動作輕得幾乎難以察覺。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努力剋制著痛苦,那微微蹙起的眉頭訴說著她所承受的煎熬。阿阮輕輕地為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然後,她靜靜地坐在床邊,凝視著她的臉龐,那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一片寂靜,彷彿時間都在此刻靜止。只有黎清雨微弱的呼吸聲,如同輕柔的微風,在空氣中緩緩流動。阿阮的心情愈發沉重,她暗自祈禱著小姐的傷勢能夠儘快好轉,心中的擔憂如同一團烏雲,籠罩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黎清雨的眉頭漸漸舒展,如同綻放的花朵,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阿阮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明亮。
阿阮依然靜靜端坐於床邊,悉心守護著黎清雨。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未偏離黎清雨的面龐,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在守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唯恐她會產生任何不適。
須臾,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阿阮瞬間警覺起來,如敏捷的獵豹般迅疾起身,悄然移步至門口,輕聲詢問道:“誰在外面?”
“是我,老張。”門外傳來老張沉穩的聲音。
“這般時辰了,你此來所為何事?”阿阮立於門內,語氣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
老張趕忙回應道:“當下乃是用晚餐之時,老闆未見你們的身影,便遣我過來詢問一番。”
阿阮聞聽老張所言,微微思索後解釋道:“我姐姐她手傷復發,身體略有不適,故而在房中休憩呢。”
老張頷首點頭,關切地問道:“原來如此,那你姐姐現今狀況如何了?”
阿阮輕嘆一聲,緩緩說道:“目前暫無大礙,只是需要安靜地休養。多謝老張和船家老闆的關心。”
老張微微皺眉,語氣中滿是關切地說道:“那你們這晚餐可如何是好?需不需要我給你們送些吃食過來?”
阿阮輕輕搖了搖頭,婉言說道:“不用了,多謝老張的好意。我姐姐現在需要靜養,不宜被打擾。等她身體好些了,我們再自行解決吃食問題。”
“那就好。”老張微微頷首,頓了頓,接著說道:“倘若你二位後續還有何種吩咐,隨時喚我便是。”
“好。”阿阮簡潔明瞭地應了一句,聲音雖輕卻帶著堅定。待得老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在耳畔,她這才緩緩轉身,返回床榻邊,繼續悉心照看黎清雨。
房間裡再度恢復了寧靜,仿若一個與世隔絕的靜謐世界。阿阮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