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惹女朋友不開心了都不知道哄哄,還沒心沒肺的笑的歡實。
到婦產科那一層的時候,電梯剛一開,遠遠的他們就看見言致遠在和林主任交談什麼,麥航遠覺得自己一定是秀逗了,言致遠以前就是軍區醫院出去的,這裡有哪個科室的主任不買他的面子?他這個小角色算什麼?
雖然有點點丟面子的感覺,但麥航遠這次竟然無所謂,為了他未來的兒子或者女兒,丟這點點面子又算的了什麼呢?
言承歡掙脫出了麥航遠的手,快步走到了言致遠身邊,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孩子似的。
言致遠本以為女兒已經和麥航遠談清楚了,可眼下這小子居然還能死皮賴臉的跟過來,並且還一副眉開目笑的樣子,他的心肝是被狗叼了嗎?
礙著有外人在場他不好發作。一旁的林主任倒是非常熱情的朝著承歡迎上去,那會麥航遠才剛剛走近而已。
林主任的話不遠不近正好落入他的耳中:“承歡啊,終止妊娠是小手術,你別太緊張了。”
終止妊娠?麥航遠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他是不是聽錯了,言承歡根本就不是來產檢的而是來做流產手術的?
一顆心彷彿從雲端跌入谷底,他慌慌張張的一把拽住言承歡的手臂,聲音都再顫抖:“你只是來產檢的是不是?言承歡,告訴我,你只是來產檢的,她說的不是真的。”
這一刻或許是言承歡這輩子遇到的最難回答的問題,心裡難受的彷彿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兒,連最簡單的呼吸都成為了奢望,嘴巴一張一合顫抖的就像被點選了一樣。
她那顆心已經被攪成一堆爛泥了,現在的她就像是個行首走肉,什麼愛情、什麼未來都像七彩的泡泡一樣一個個破裂,渾身上下似乎長出了毒瘡一樣並且一個個的正在化膿破裂,慢慢變成了一個噁心的怪獸
這樣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和他站在一起?
想到這裡,她果斷的點頭:“我是來做流產手術的,這個孩子我不能要。”
她的親口陳述無疑是一把利刃生生的將他的心徹底劈爛了。身體右上角某個地方似乎停止了跳動,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他唯一能看見的就只剩下言承歡決絕走進手術室時的背影,瘦弱的背影是那麼的堅定,堅定的扯斷了他們之間唯一剩下的最後的交結
在手術室門關上的那一刻,麥航遠知道,他和言承歡完了
醫院重地,如何能容得下他吵鬧放肆,所以他選擇了離開,不然呢?難道要他這個孩子的準爸爸等著那個劊子手媽媽出來嗎?
見麥航遠無聲無息的抽身離開。言致遠上前一把擋住了他:“要不是你策劃那一出私奔,承歡她也不至於總是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承歡面前,你們兩個之間從現在開始已經徹底結束。
麥航遠三魂七魄似乎已經都元神出竅了,他雙目空洞的看著言致遠,扯了扯嘴角:“天理迴圈、報應不爽、你們這對心狠手辣的父女,總有一天,你們的報應回來的。”
言致遠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他看的出來,麥航遠還沒有被傷到最徹底,不他要切斷麥航遠這個後顧之憂。於是他閉了閉眼睛,戛然開口:“你們的那個孩子,即便是承歡要留我也不會同意,更何況她以後是要嫁給俊佑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雖然俊佑不是我親生,可我也絕不能讓他戴一輩子的綠帽子。所以麥航遠,除了犧牲你和你的孩子,我別無它法,這是你的命,而人有時候必須得認命,你明白嗎?”
麥航遠本想盡快的逃離這個令他噁心的地方,可言致遠卻咄咄逼人,這個男人慫恿自己的女兒殺了他的孩子,居然還在炫耀自己是有多麼多麼的英明?他是不是覺得因為他愛他的女兒,所以就能不擇手段的去羞辱他?甚至去害死一個即將快要成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