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天台劇烈顫抖,彷彿隨時都會從高樓之巔崩解墜落。
裂隙紋路如蛛網般密佈在腳下,交織著暗紅的光線,閃爍不定。
高樓的輪廓模糊不清,被暗影籠罩,彷彿整個城市都被拖入了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
培養槽內的液體恢復平靜,光芒緩緩收斂,
扭曲的影子在深處隱約浮現,又迅速消散,留下難以捉摸的痕跡。
天台邊緣,No.5伸了個懶腰,懶散地站起身。
他拍去身上的灰塵,眼神中透出一種無所謂的輕蔑。
“行了,我走了。”他伸展四肢,漫不經心地說道,聲音在風中模糊不清。
他緩步走向天台邊緣,腳步輕盈,彷彿行走在虛空的絲線間。
裂隙的風從他身邊掠過,他卻毫不在意,淡淡一笑:“這場遊戲,還得靠我來加點樂子。”
他停下片刻,抬頭看了一眼暗紅的天空,隨後縱身一躍。
裂隙織成的虛空將他的身影吞噬,只留下一陣低沉的笑聲,迴盪在風聲中,彷彿是一首不祥的輓歌。
Zero站在天台中央,雙手插在兜裡,目光掃過遠處被裂隙吞噬的天際。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抬起頭,輕嘆一聲:“無聊,這場戲還要多久才能結束?真是讓人疲憊。”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No.1身上,語氣冷漠而隨意:“這裡交給你。繼續盯著地圖,別讓他們太輕鬆了。”
No.1微微頷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輕聲說道:“如您所願,Zero。”
Zero最後掃了一眼培養槽,裂隙的光影在他的瞳孔中對映出一種古怪的冷笑。
他的聲音低沉,卻彷彿帶著某種宿命般的冷酷:
“失敗者嘛,總有一天會找到他們的位置。利維坦,是一場永不休止的試煉。”
他轉身,邁入裂隙的光影中。
裂隙的邊緣如液體般波動,將他的身影徹底吞沒。
整個天台上,只剩下風聲迴盪,像一首未完成的哀歌。
Zero離開後,天台上的壓迫感稍稍緩解,
剩下的No彼此對視著,交換著短暫的眼神,卻沒人主動開口。
片刻後,No.2打破了沉默。
她站在培養槽旁,手指輕輕劃過槽壁,低語著,
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疑惑:“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我們到底是什麼?”
她抬頭看向培養槽中翻湧的影子,繼續說道:
“是利維坦創造了我們,還是聞無傷?或者……我們只是Zero的幻想?”
她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暗,聲音如同風中飄散的呢喃:
“我們……是真的存在嗎?還是僅僅是某個怪物腦海中的念頭,
被投射到這個世界裡,作為一場永無休止的戲劇的一部分?”
風在她的低語中更顯陰冷,天台上的裂隙紋路微微顫動,彷彿在回應她的質問。
而培養槽中的影子,無聲地掙扎著,
像是某種沉睡的怪物正試圖甦醒,卻始終無法掙脫那片幽暗的深淵。
狂風劃過天台,像刀鋒般切割著沉重的空氣。
裂隙紋路在腳下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光線跳動,
對映在培養槽中的液體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像。
那影像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彷彿一場未完的噩夢在裂隙深處徘徊。
No.5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裂隙中,但他的聲音卻像殘留的迴音,
在風中低語著:“存在?不存在?這問題多無聊啊。
反正我們死不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