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繼續了。”
火器……
陳凱之不以為然,北燕人憑什麼就聽你的?這火器,北燕人買定了。
且慢著,東胡人和大陳媾和……
陳凱之一呆,這是怎麼回事,東胡人來了?
正在陳凱之震驚之中,卻在這時,劉賢氣喘吁吁地尋來找陳凱之:“公子,公子,太后請你入宮,趕緊,要趕緊的,欽使就在山下。”
陳凱之猛地回神,太后召見,自然不能耽擱,於是匆匆下山。
在這山下,還真的見到了一頂轎子,只是……這轎子哪裡是平常的轎子,這是十六人抬的大轎啊,難怪師叔連鄭王府的車馬都不坐了。
陳凱之只得上前付了賬,遠處,幾個宦官正焦灼地等待著,見了陳凱之,便匆匆上前道:“陳將軍,快,入宮……”
“出了什麼事?”陳凱之不由好奇地問道。
“東胡使者,巴圖王子,想要見公子。”
東胡人?
陳凱之身軀一震,一下子,陳凱之便明白了。
現在開春了,而燕軍東部有倭寇,在南部,又被陳軍擊敗,喪權辱國,此時的東胡人,怎麼可能按捺的住這蠢蠢欲動呢?他們勢必要南下。
只是……他們想要南下攻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燕人守住了城塞,東胡人極少能佔到便宜。現在胡人分裂,實力已經大不如前,所以這個時候,當他們得知燕陳的戰事,自然而然會毫不猶豫的派出使者,希望能和陳人一道徹底滅燕。
這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可陳凱之沒有想到,而沒有想到的原因,並不是他沒有分析出這利害關係,而是因為……他的思想,有盲區。
呼……這師叔,居然連這都料到了。
陳凱之心有佩服,二話不說,便立即啟程進宮去。
……
陳凱之前腳剛走,後腳,燕使張昌就已到了。
他嗅到了一點風聲,這方先生,不會從大燕逃回來的吧,莫非他矇蔽了大燕皇帝陛下?
當然,張昌雖有這樣的猜測,卻不敢說,因為從燕國內部的訊息來看,這件事,似乎忌諱莫深,而現在,方先生竟找他上飛魚峰,這令他一頭霧水。
這姓方的,想做什麼?
方吾才一回來就要見他,這方吾才究竟打著什麼算盤。
張昌心裡慌慌的,想不通原因,可是很快他到了山腳下,便有人下山來:“請,方先生在山上等著大人。”
張昌一臉疑慮,等他上山,到了書齋,剛剛在小廳裡坐下,可左等右等,卻不見方吾才來,直到最後,方吾才才姍姍來遲。
他見了張昌,第一句話便是:“老夫不辭而別,陛下無礙吧。”
“啊……”張昌以為方吾才一定會想方設法隱瞞自己溜回來的事,又或者在自己質疑之下,不斷的搪塞,可萬萬想不到,他第一句話就是告訴自己,他不辭而別。
張昌臉色怪異起來,只好乾笑。
方吾才則是嘆口氣道:“老夫料到了一件事,這才急急的趕回來,雖是東胡人要內附,可東胡人在臨死之前,總會掙扎,他們一定會派出使節前來洛陽,與大陳密談滅燕之事,這關乎著大燕的國運,老夫後知後覺,竟差一點算漏了這一步,而今事關到大燕皇帝危亡,老夫不得已,只好先行趕回,為的便是為陛下解決這個障礙。”
“胡人……來了洛陽?為何老夫不知情?”張昌派駐在這裡,既是負責交涉,某種程度,也是為了打探大陳的情報。
方吾才冷笑,反問著張昌:“胡人的使節到了,會告訴你們燕人嗎?”
“這……”張昌一副猶豫的樣子。
他不敢盡信,滿腹懷疑,一雙眼眸微眯著,細細的打量著方吾才,生